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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55:中南亚女X酷刑史1-14章(77177)跟你的小N头道个别吧。他恶毒地说,然后就把铁铲的面按到了我的上。铲子紧紧地压在那上面,R着,转着,吱吱响着冒出烟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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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好。接着T1aN!」

「后边,她后边没人了。起立!当兵的,轮到你了,轮到你去1们长官的b!」

「这次能不再醒过来就好了……」在第五回还是第六回的昏迷前虹想。她嘴里含着那个男人生殖器官的残余部分,她觉得它似乎正在渐渐地变凉:「只是……不会有那样的好运气吧……」

虹下一次听到的声音是:「nV人,起来,爬起来!」

仍然是野蛮粗暴的命令,仍然带着皮带的呼啸和皮r0U的剧烈疼痛。她甚至还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活着,还活在这些男人的手里。只是,好象发生了点什么,事情有点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虹已经习惯于从疼痛中感受自己的身T,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以下是完全的空虚,不过,似乎已经没有反扭和悬吊的剧痛了。下边的脚趾头也没有那么沉重的压力了。终于挨到了晚上,他们把她放下来了吗?

虹微微地张开眼睛,她看到的是延伸到视线外边去的地板,和一只穿着野战靴的大脚。虹看着这只脚抬起到半空中,又沉重地砸落下来,鞋跟跺在她的脸颊上。她满眼都是金sE的星星。

「起来!」

那么我是躺在地下了。虹冷静地想,我没办法爬起来的,我的手铐在背后。虹不肯定自己是否能够发出声音说清楚这句话,接着她就感觉到了第二脚,这回是在她的大肚子上。虹蜷缩起自己的两条腿,在地下打起滚来。

肚子可能已经炸开了,要就是着火了,虹的天和地在混乱地旋转,很长时间以后,她才弄清楚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她跪着,趴着,正在拼命地用额头撞着地板。太疼了,这样也许可以让疼痛分散开,给头上也匀出一点去。nV人往地板上使劲地挤压着自己的肚子,停下呀,哎,乖乖,别疼了,求求你,别再疼了……她在挣扎中居然翻过了身子,匍匐着跪伏起来了。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有人拽过她吧。

「长官……要……给她披件衣服吗?」

几秒钟的停顿。「不。」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让她看着我。」

一直被反铐双手的虹ch11u0lU0地跪坐在地下,她的背靠着木台的边缘,那个锯断的大树桩子,上面残存的树皮感觉很粗糙。老虎在台板上找到了一根竖立着的钉子,他把她的一长缕头发绕到上边,nV人才能维持着这样挺直上身,仰起脸来的样子,不会趴回到地上去。虹觉得全身冰凉,肚子里还在一阵一阵地cH0U动着,每一次都牵扯上她的整个身T。但是她的视线渐渐地清楚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K垂手站在边上,一声不吭。还有在自己身后的该是老虎。其他人都被他们弄出去了吧。她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从照片上认识他的。他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白种男人,瘦,高,长着钩样的鼻子和总是紧闭的薄嘴唇。现在他只穿着没有身份标志的白sE衬衫,而在虹过去看到过的照片上,他穿着军装,佩着勋表和英国陆军准将的肩章。他是宗主国在这片领地上职衔最高的军事领袖,民阵武装的终极对手,在过去的两年里,虹几乎每一天都在猜测他的想法,想象着自己正站在他的指挥室里,可能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盯着他的铁灰sE的眼睛,虹现在想,对面站着的这个男人,他一定也是同样地度过这两年的。

「看着我。你们为什么要杀Ai丽莎?」男人问。

他肯定也看过她的照片,虹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张,最有可能会是自己在圣nV校读书的时候拍的那些。虹嘲讽地想,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到这个狡诈、残暴的nV土匪头目了,而且还是活的,光着身子的。虹现在只是希望前边他们弄醒自己的时候用水浇过她的脸,或者是,自己一直不停地流淌着的汗水已经把脸冲洗得g净些了,否则她的整张脸大概都是浸透在血水里的。她真想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样子。x脯上应该全都是绽裂开的伤口了,还有那个笨拙的肚子……nV人的本能使虹短促地瞥向自己的身T,可是不行,她的头被头发牵扯着朝上,往下边什么也看不见。

还有更多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和肩膀上,她往左,往右地晃,让她们从眼睛和嘴角前边移开一些。虹T1aN着僵y的嘴唇,勉强抿出点口水来,强咽下去。她很疲倦,很疼,只能很轻地说话。她说:「五月三号那天有很多名字……太多,我记不全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又一个停顿。

他最后开口说:「明天把她送到芒市去。送到辛格上尉那里去。」

B6

如果一个十岁儿童的记忆可以信任的话,我想,cHa0Sh肮脏的蔓昂从未改变过它的样子,尤其是在漫长的雨季当中。坐在棕榈街15号公牛饭店的落地玻璃窗内侧向外张望,时而密集,时而稀疏的雨点,无穷无尽地洒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积水从石头的缝隙中满溢出来,最终变成了一条蔓延着的铅灰sE的河流。在横穿道路的时候,男人和nV人们小心翼翼地淌过淹及脚背的水面,手中提着他们穿着的纱笼的边角。而在街道的两边,凭借着南部亚洲城市经常可以见到的骑楼的遮掩,瘦小黝黑的当地人既不紧张,也不特别地迟钝,他们只是和任意一个乏味的日子一样,平静地行走。当你注视着他们的平板的脸孔的时候,即使是一个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的白人,仍然不能够正确地猜出他们是愉快的,抑或还是悲伤。后来在坦达城外,当他们最终明白了我的意思,或者不如说,明白了我手里的金钱的意思以后,他们领着我到达那个地方,指给我看那棵曾经被用来钉Si我母亲的柚子树。

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们仍然保持着同样麻木的表情。既不为曾经发生过的Si亡感慨,也没有为手中新增的财富而表现出些许的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任何方面看,我都没有理由喜欢这个地方。先是我的父亲,山姆·霍恩,皇家陆军第537装甲旅的军官,他在40年代早期对日作战的大溃败中阵亡。然后是我的母亲。二战结束以后,成为寡妇的她从印度回到坦达,那是一座距离我父亲战Si的地方最近的城市。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应该永远离开那里,回到英国去,但是,她只是把我独自送到蔓昂,在一所英国人经营的寄宿学校中读书,当时我十一岁。而她自己却一直留在那个地方。

她在距离坦达港十多公里的地方买下了一处庄园,在那里面种上橡胶树,还有h麻。一些人认为,她是用那样一种隐居的方法表达对我父亲的怀念,但是还存在着另外的一种说法是,她在坦达陷入了另一场Ai情。

「Ai丽莎是个漂亮的nV人,不是吗?」十年以后,我在南安普顿遇见到的第537装甲旅的退役老兵们并没有觉得需要特别地向我隐瞒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山姆已经Si了。她有权为自己找到新的快乐。」

在假期中我会回到在坦达的庄园。确实有两到三次,我碰见过那个开着美国吉普到庄园来参加下午茶的将军。根据一个孩子的理解能力,我想,她和他应该是快乐的。公平地说,那时的我在森林和草地的交界之处游荡的时候也应该算是快乐的,一个失去了父亲的男孩并不会很喜欢蔓昂的学校,不会喜欢待在一群海外公司经理、暴发的冒险家和律师们的后代中间。丛林从某些角度看要b蔓昂好得很多——如果你喜欢的是植物和昆虫,而不是拥挤的人群的话。

一直到四年以后。人群与人群之间的恩怨纠缠终于找到了那个偏僻的地方。

在讨论英国殖民史的大多数着作里,Ai丽莎·霍恩这个名字有时会在接近末尾的章节中出现,用以证明那些被殖民国家中爆发的反对英国治理的运动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蔓昂的前律师陈春和他的妻子、山地部族首领的继承者孟虹领导的叛乱武装制造了若g起血腥事件。他们袭击靠近山区的农庄,杀Si他们所称的「殖民主义强盗」。证据表明,武装力量的主要组成是当地的少数民族,孟虹一直是军事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和指挥者。1950年发生在坦达附近郊区的一次袭击事件过后,人们发现了被钉子钉穿在树g上的、英国妇nVAi丽莎·霍恩ch11u0的尸T。」

「Ai丽莎·霍恩事件成为了内战全面爆发的导火索。」书中如此写到。

书里没说那是棵柚子树。书里一般也不会提到第三天皇家陆军出动了半个连,在气喘吁吁地爬过了好几个山头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座楠族的小村子。他们把部族居民从家里赶出来,集中到一起,然后开枪扫S。

那以后我回到英国读完了中学和大学,以后为一家报社工作。去年我从一个由失意的海外公司经理和退休的远东冒险家们设立的基金中,申请到一项对于前殖民地国家现状调查的资助。于是我回到这个国家,寻找我的父亲和母亲活过的地方,还有,他们Si的地方。

我向蔓昂的政府当局提出访问北部高原的申请一直没有获得批准。民族团结政府成立之后,北部高原的部族始终处在一个动荡的,不确定的状态之中。冲突和叛乱此起彼伏,随后又会以一个谁也不满意,但是却刚好能够维持现状的妥协为基础形成短暂脆弱的和平。在历史上,北部山区从来就没有完全地接受中央政府的直接统治。在那些零星地散布在高山和峡谷之间的村寨中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土司、山官、头人,或者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土皇帝,他们世袭他们的称号,山林和土地,统治着他们的人民。他们的意愿在他们自己的那个山寨里就是法律。在这样的情形下,民族团结政府很不倾向于允许一个西方的观察者在那里四处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蔓昂,在逐渐增加的沮丧和愤怒中等待了三个月,等到了雨季的开始。最后我绝望地提出申请,希望这个国家管理文化和新闻的大老板:文化新闻和旅游部部长连盈水接受我的专访,阐述她自己对于殖民统治结束时期各方面暴力事件的看法,以及民族和解的现状。

这是一个恶作剧,我从未想过她会接受我的申请。但是三天以后,文化新闻和旅游部的秘书在电话里通知我说,部长同意了,而且她并没有把地点安排在她的办公室里,却和我约定了在公牛饭店的见面时间。

棕榈街15号的公牛饭店是一座英式建筑,修建于大约100年前,由一个发迹的英国茶叶商人建造。它有一些装饰着檀香和花梨木的高大的窗子,雕花玻璃。还有一些铜的铭牌。当身材娇小的连盈水穿过饭店巨大笨重的旋转门的时候,我正坐在饭店大堂一侧的咖啡座里,注视着她。

她穿着楠族人的传统服装:素sE的短摆上衣,长至足踝的筒裙,甚至也和蔓昂城中老旧街巷里的普通劳动妇nV一样,赤足穿着木屐——只是看起来所用的木料大概确实是昂贵的。我注意到门外一侧,那辆载她前来的黑sE苏式轿车仍然停靠在路边的雨中。在车窗里,保镖样装扮的男人透过落地长窗注视着我们。不过他们始终没有下车。

我想,在一开始她对我略略地作出了一个微笑的表示,当她并拢膝盖在我对面端正地坐下以后,她甚至显得有些羞怯,几乎象是一个十几岁的少nV。事实上,她看上去的确十分的年轻,这使得那些披散在她两侧肩膀上的长头发成为了一种符合身份的装扮。按照通常的情形,出嫁后的楠族妇人会在后脑上盘起一些复杂的发髻,而她特别保持着的,披发的式样似乎是一个故意的暗示。这一切很容易使人暂时地忘记掉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职业革命者,曾经在殖民时代遭受过长时间的关押和酷nVe的对待。

不过在互相握手致意的时候,她并没有试着隐藏自己右手上僵y的食指和中指,还有她的指尖顶端伤残的指甲。楠族nV人的上衣通常是短袖或者无袖的,而她的特地裁剪成的长袖一直遮掩到苍白纤细的手腕以下,在她骨节起伏的瘦削的手背上,袒露着从小臂延伸下来的,引人注目的伤痕。

关于英国对中南亚洲殖民历史的讨论,在英国国家图书馆中可以开列出一个相当冗长的书目,但是里面都不会提及她和她们的这些手指。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在得到连盈水的采访同意以后我才去做的功课,结果是,我在当地数量巨大的宣传材料中看到了幕布这一边的说法。看到了那张着名的照片,她的ch11u0的x脯和烙印。现在这个x脯包裹在印有浅灰sE小花的衣襟里边,看上去耸立而且丰满。

连盈水在殖民时期的恋人符康以后在躲避追捕时遭到警察枪击身亡,她在一些发表的回忆中提到过五三事件之后她与符康诀别的场景。依照一些流传的街井议论,连盈水现在被认为是殖民统治结束后的民族团结政府中最有权势的nV人。除了掌管国家的宣传领域之外,有不少人相信,她和民族政府主席陈春实际上已经同居在一起,只是从未宣布婚讯而已。还在内战时期,陈春就公开发表声明解除了他与前任妻子孟虹的夫妻关系,当时的情形是,孟虹在被殖民军队逮捕后背叛了她所领导的事业,并且协助殖民政府军队搜捕叛乱分子。从那之后直到现在,陈春和连盈水各自都没有再组成另外的正式婚姻。

结果在随后的差不多两个小时里,我和连盈水花费了大部分的时间共同回忆了十年前的蔓昂,和我不同的是,她相信蔓昂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她提到了城南的渡假海滩,而我则描述了坦达附近的树林,那里是芒河的冲积平原连接北部山区的过渡地带,人们爬上的每一座山顶后面,都会有山脊通往更高的远处。

我确实问了,我问:「为什么民族阵线要使用那样残暴的方法对待普通英国居民,b方说,Ai丽莎·霍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镇定地回答:「那是殖民政府的宣传。我们并不知道实际发生的是什么,没有记录证明那是民阵的武装人员做的,我也没有听到有谁说起过他曾经参与了那件事。可能……是农庄周围的盗贼。」

「但是我很抱歉,真的……」她勇敢地看着我的脸,忍受着我的注视。这时的连盈水恢复了她的亚洲nV人的全部本能,她不再是那个文静害羞的青年妇nV,而是一张隐藏起所有思想的东方式面具。

「……当时那些事情是接连着发生的……不是一处两处……」

她疲倦地说:「是的,没有记录证明那都是民族阵线的作为。也许……都是强盗。」

「英国方面公布过,虹承认是她本人的指示。」

「孟虹以后被判决有罪,她在服刑。」

「我要去找到那些证明,你们g的,或者……不是你们g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说:「你去吧。」

第二天,有人把文化新闻和旅游部部长连盈水签署同意的采访申请函送到了公牛饭店。我出发前往还在军管之中的坦达,那里到处都是军人。我租了一辆车子在周围游荡,有了批准,军人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找到了山姆·霍恩夫妇活过的地方,和Si的地方。正如连盈水事先就知道的一样,我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或者证言,可以确认杀害Ai丽莎·霍恩的直接责任者。没有一个当地居民会告诉我那时发生了什么,他们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A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以后的很多年中,孟虹不止一次地试着回忆过,自己第一次赤身lu0T地被押送进入芒市的情景,但是她从来没有能够肯定,到底其中的哪些人和事,还有场景,是真实地发生在那第一天的。实际上,她想,自己的模糊的记忆更有可能是混合了错觉,想象,梦境,以及后来在更多时间中所发生的,更多事件的重合与叠影。

芒市是孟虹熟悉的城市。不仅仅是短暂的途经和路过,她在这里间断地居住的过的时间,累计起来其实是相当的长。实际上,她的小学和中学的教育都是在在芒市完成的。在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期,在英国人的影响下,高原部族的头领们把他们的孩子送去城里上学,让他们接受英式的现代教育成为了一种时髦。楠族的孟家也不例外。

楠族是高原上与内地接触最多的部族,他们几乎垄断了整个北部山区与外界的全部贸易:运出山去的锡矿砂,原木,药材,运进来的洋布,猎枪和酒。而芒市是北部山区和南部平原地带交流的中心。那时高原上唯一的一条可以通行汽车的公路,就是从坦达到芒市的公路。那里还有一所学校——英国人办的,和一所教会建立的医院。

楠族孟家在芒市是有房产的,有周转货物的仓库,有两支运货的马帮。芒市很小,不过一开始上学的时候阿惠还是每天送孟虹到学校,然后在放学的时候再把她接回来。阿惠是孟虹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她以后一直住在芒市照看孟家对外的生意。而孟虹的父母,则一直没有离开他们部族聚集的中心藤弄,在距离芒市一百公里之外,那个由零零星星的高脚屋组成的山坡上的聚居地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山林里的村寨了。虹的父亲经常往返在藤弄和芒市之间,而虹上学以后的大部分时间就一直住在芒市,由阿惠负责照看她。这是个奇怪的安排,不过阿惠对她始终很好,直到她离开家乡去了蔓昂的nV子医学院。

作为北部高原的经济政治中心,芒市有许多奇特和矛盾的地方。为了显示统治的实际存在,英国殖民政府在芒市是驻有军队的,还有一个被任命为北部长官的英国人。不过和这个国家的几乎所有地区一样,英国人疑虑地把他们自己禁锢在城边山坡上的一小块地方,满足于在那里复制自己的英国。那里建有一些英国式的小楼,并且铺了一条鹅卵石的道路,在路两边种上梧桐树。学校和医院也在这一边。而在芒市的其他地方,则仍然保持着它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横贯镇中的红土大路两边杂乱地排列着歪斜残破的民居,它们大多是用木板或者竹帘拼凑起来的,其中偶尔有一两座砖房。在6月份的雷雨以后,整个旱季里尘土飞扬的红土路,会完全地变成一长条流淌着泥浆的河道。在那时,整个芒市就象是陷进了沼泽里的四处漏水的竹篮一样。

北部的几乎所有生意,还有战争,都是在旱季里完成的。在那时,从更远的北方翻过山脉回到芒市盆地的马帮和驮队三五成群地在城边宿营,那里有些安置着长通铺的,宽大的房子,是专门用来经营接待赶马人的生意的。在太yAn光线和弥漫的烟尘之中,人,还有牲畜混杂在一起,烦躁地等待着驮装好下一批货物,重新起程的日子。

和吵吵嚷嚷的赶马人相b,另一些人则显得十分的沉默和胆怯。直到那时,高原上仍然维持着相当数量的隶属于各家主人的奴仆。他们由于无力清偿债务,或者是在战争中遭到掳掠,更多的则是简单地继承了父母辈的家奴身份,从而沦落成为某一个家族,或者某个个人的私人财产。在北部,有些村落可以整个地归属或者臣服于某个土司或者族长,为后者无偿地提供产品和劳役,如果需要的话,也为他们战斗。

实际上,当地的蓄奴传统一直维持到了相当晚近的时候。虽然人身依附的联系逐渐地趋向薄弱,等到民族和解政府成立以后,又从法律上禁止了人口买卖和奴役制度,主人在理论上也不再拥有对家奴的生杀权力。但是,在偏远一些的区域,族群中的贵族成员对于那些出身于家奴家族的后裔们仍然是拥有相当大的权威,而后者也或多或少地继续承担着为主人家无偿工作的责任。

在从高原各处前往芒市的山路上,有些是可以行走马帮和畜力驮队的,而另一些则需要翻越更为陡峭的山口,在那些地方,狭窄崎岖的道路就连马和骡都难以通过,朝向那些方向的货物运输一直只能是依靠人力。一条宽布带,两头系住筐子的上缘,中间绷紧在人的额头上,除此之外就不再需要其他的支撑点了,徒步的背运者们一般会在背负的竹筐中装进四十公斤的负荷,人在路上,筐在身后,沿途风餐露宿。依照路程的远近不同,要走上两三天甚至七八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在旱季的芒市城外,那些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的背奴们,往往只是简单地在下身围上一块麻布片,实际上,那就是他们的日常穿着。他们中不仅有男人,也有nV人——在朗楠高原上为数不少的部族中,妇nVch11u0上身甚至就是传统的一部分。她们也和中南亚洲其他各国的部族妇nV一样,传统上就需要负责从种植,取水,饲养家畜,直到长途背运这些对于生存所必须的几乎所有劳动。不过除了褴褛的衣饰之外,仍然可以很容易地把奴工与自由民区分开来,那就是他们的永远恭顺谦卑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虹从小就熟悉那样的神情。孟家当然有家奴,阿惠的父母就是他们家的家奴。在那时,主人对于奴仆拥有更大的权利,而孟虹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把做错事的家奴捆起来鞭打一个下午,是管理他们十分有效的方法。当然,那也并不只是孟家的方式。在整个高原上,野蛮的生存竞争总是只挑选出最强悍的,要不就是最狡诈的那一小部分人当作优胜者。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应对危险的方式是砍刀——后来变成了英国步枪——被砍掉了脑袋的敌人肯定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对你不利的念头了;而对于懒惰,愚蠢,甚至抵触和抗拒的奴才,最简洁的解决之道是皮鞭。哪怕她是一个从山岭另一边买回来的西藏nV人,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只要把她领到石臼边上,朝她PGUcH0U上两下,她就一定会了解是该开始舂米了。

如果嫌她动作迟钝,就再多加上几下。不用多久她就能学会勤劳地工作,而且一定会听话。每个知道不听话就要在PGU上挨鞭子的nV人一定都会很听话的。只是孟虹确实没有想到,她自己的整个后半部分人生,最终也会变成了这样的一个nV人。而且她现在也懂得了为什么必须听话,因为鞭子cH0U在r0U上很疼,疼痛入骨。你要想不再痛下去,就得去做那个打你的人希望你要做的事。不管他是要你更快地舂米,还是要你躺到地下,对着他分开腿。

我一定做,做什么都行,只是求求你,别再打了——到最后,一个nV奴的人生目标将会缩减到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的原点上。对于虹来说,这可以算是一个残忍的玩笑。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如果说虹曾经有过决心为之努力的目标的话,那大概是从殖民统治者手中解放这个国家,而且,这个目标以后还变成了现实。只不过到了实现之后,这件事已经和她的个人处境没有什么关系了。至于其他的方面,在整个北部山区,孟家都可以算是积聚财富最多的家族之一。作为孟家的长nV,虹是有继承权的。依照北部各个部族的传统,继承权按照先长后幼排序,却不限制男nV。孟家在楠族中的世袭特权可以上溯到几百年前,中国皇帝的册封。以后中国的势力逐步退出了这片地区,随之而来的英国人仍然继续沿用依靠当地人管理当地人的方式。即使是在民族团结政府成立,国家后的很多年中,蔓昂的中央政府也没有能够完全地消除北部地区众多土司山官的权力。他们的每一次尝试都会激发起流血的冲突,就和过去几百年中发生过的无数次的战争一样。

国家以后。由于虹自己在战争后期的所认为的叛国行径,首先被永远地废除了世袭特权,剥夺了全部土地和财产的就是孟家,那是唯一一个没有在当地引起部族反对的政府决定。孟家全家被强令迁徙到从芒市向西北近千公里以外的边境地区,那里已经是朗族的居住地,而朗族是楠族在高原上的传统敌人。孟家被交给郎族当地的土司监督居住,实际处境也已经和奴隶相去不远。虹自己先是被国家法院处以终身监禁,以后又被送回了北部高原,交还给楠族。孟虹的整个战争被分成两个部分,前半是带领楠族人对抗英国人,后半却是带领英国人对抗楠族人,而没有分别的是双方总是流淌的鲜血。楠族因此决不肯放过自己族群中的叛徒。

在一开始,很多人要的大概只是一个简单的处决,他们想,也许除掉这个在自己的部族中激起了愤怒和仇恨的nV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出于政治利益的不同考虑,楠族各支系的首领们对此始终没有达成一致,结果事情就一直被拖延了下去。和一个迅速的Si亡相b,这对于虹是更加悲惨的结果。虹以后一直被挟持着轮流辗转于各个部族以及繁杂的政治军事势力之间,始终处在被囚禁或者是被监视的状态中,开始时是囚犯,以后差不多变成了奴隶,而在更多的时候,则是同时兼有罪犯和奴隶的双重身份。

虹最后一次能够用自己的眼睛看见芒市的那一天正是在旱季,当时她正跟随一支长途的马队一起从高原西侧的朗族居住地带返回,预定的路程是途经芒市,而后前往虹的家乡藤弄,在大半个月前它们就是从那个方向出发的。他们在前一天翻过了无数山岭中的最后一道余脉,进入到芒河盆地,又花费了半天的时间穿越芒河的冲积河谷,在中午之后走上了通往市镇的红土大路。

到了那时,虹对于身后背负着的那个背工常用的大竹筐已经非常的熟悉,她可以一直背着它,在数十天的时间里,长途跋涉走完几百公里的山地。不过虽然是如此,那里边满载着的重量,食盐,或者鸦片,还是压迫着她深弯下腰去,而她的ch11u0的背脊坚韧地朝上弓成半个圆弧,就象是一座拱桥的样子。

虹原本差不多可以算是芒市的统治者,芒市虽然在历史上的大多数时间中保留着一个中央政府的机构,但是由于地处楠族居住地域的中心,以及当地一贯维持着的部族自治的传统,楠族的土着领袖们一直对于芒市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至于出城以后,在从芒市直到藤弄的近百公里的地域中,孟家当年的绝对统治权力就更是无可质疑的了,名义上,那其中有近一半村庄中的居民,曾经都可以算是藤弄土司的家奴。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太久了。

当虹全身ch11u0,手足带镣穿过人群的时候,她当然既能够看到,也可以感觉得到身前身后所有的那些瞠目结舌的脸。有些人会目不转睛地盯在她身T的什么地方,以至于愚蠢地张大了嘴巴。即使是在炎热,贫穷,战乱不断的北部,一个真的光着PGU的nV人也不是经常可以见到的事,只不过,那却可能会是一件可以有合理解释的事。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大多数人已经不能确定这个跟随在驮马后边,背负重物步履迟缓地行走着的,披发光脚的nV人是谁,人们会想,她应该是一个掠自敌对部族的俘虏,或者政府方面的罪犯,要就是被头人抓获的盗贼,她也可以是这些人的妻子,或者nV儿。只要有了一个解释,人就可以说服自己接受各种希奇古怪的现实。他们呆滞地凝视着nV人一丝不挂的身T,就好象是在集市上,围观一头被流浪艺人牵在手中,正在演出杂耍的母狗熊那样。自从战争开始以来,所有居住在高原上的人们,一直都在说服自己平静地接受任何方式的残暴与酷nVe,并且把它们当成一场娱乐。从那时到现在,事情始终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如果不是越来越坏的话。

人最终都会接受不得不接受的现实。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机械地踩在泥土上的,瘦骨嶙峋的光脚板,虹想,即使它正在越变越坏。被太yAn烤过了整个夏天的红土地面板结粗砺,炽热炙人,但是她每迈一步都不得不把自己的脚掌结结实实地压紧在上边,光凭脚尖是支撑不起背上承担着的那八十斤的份量的。到了那时,她的脚趾已经残损不全,一边少了第二趾和第三趾,而在另一边,缺少的是最外侧的小脚趾头,这使她在控制平衡的时候会有一点问题。但是她还是只能依靠着其中之一支撑起自己的重心,而把另一只脚提到空中……相b普通人,虹每作一次跨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被迫付出额外的四公斤力气:那是系在她脚腕子上的脚镣铁链的重量。在移动自己的身T之前,nV人必须先把它们努力地拖拽到适当的位置上。即使是在狭窄的囚室里,这样重量的械具一般也只是当做惩罚手段而被短期使用,被用于妇nV的情况就更少,但是虹却已经戴着它走过十多年的路了,而且在虹的身T上,它还仅仅只是约束腿脚的那一部分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虹的脖颈上锁着铁制的项圈,几乎与她的身T长度相等的铁链从那里开始,往下垂过她的x脯,与另一个束在nV人腰肢上的铁链环垂直相连。顺腰腹再下,圈圈相扣,叮当作响的金属链条在接近她膝盖的地方分成两GU,各自连接到她的脚镣的左右铁箍上。

再就是她的手。虹在很多时候是被戴上手铐的,她现在就戴着。但是除了手铐之外,一直锁在她的手腕上,从来没有被解开过的,是将她的双手牵连在一起的铁环长链。那条链子很长,长到足够nV人把双手背到身后挨紧在一起,让看管者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她上上背铐。而在其他的时间里,也就是说,在那些允许她把手放置在自己身T前边的时候,虹会习惯X地把成串的环链提起来握在手里。否则它的下摆会在nV人自己的胯间笨拙地碰来撞去,而且,一直拖拽到地面上的末端,也很容易被g到树根和藤蔓上,解脱不开。

nV人在那时预感到了皮鞭。

很多时候,经常不断地挨打的人似乎是能够感受到看守者的思想活动,即使他一直走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几乎是突然之间,她突然会觉得他的洋洋得意的,恶毒的视线,正停留在她lU0露出的什么地方……是在腿根上,虹想。她的整面lU0背被宽大的竹筐全部遮掩住了,而筐子的底边就拦在PGU的边缘上,下边是整条光lU0的腿……接着她就听到了鞭梢划过空气的响声。一下。又是一下。

疼痛象cHa0水一样涌过全身。虽然她事先已经咬紧了牙齿,还是不能控制地瑟瑟发抖。

那人说,站下。于是她站下,维持着弓腰垂手的姿势凝立不动,短时间的停顿是不该把背篓下肩的。后来又命令说,下肩!再一鞭子。虹觉得有YeT正慢慢地顺着两腿的膝窝流下去。

她同时让自己的两条腿顺着身T的重心弯曲下去,那时是不能着急不能快的,她要是先挺腰就会被大筐的重量拖拽着摔到后边的地上。曲腿到了深蹲以后,抬手,抬头,往后推头带。砰的一声背篓落下了地。

第一次卸下担子,现在终于可以伸一伸腰了。虹知道她现在正站在什么地方。几十里地的负重路程过来,始终是曲背弓身,几乎就没有机会能抬起过头,但是虹一直都知道他们正走在哪一条路上——这片地方她已经走了不止十年了。她站直身T,一仰脸,就看到了芒市的城门。

芒市有一个青砖砌成的城门,有一座门楼,楼下开着门洞,门楼的两边甚至还连接有小段的城墙,只不过它们各自向着两个方向延伸出去不到十米,就在红土和野草中变成了崩塌的废墟。和芒市的所有矛盾之处一样,每个当前占据了它的主人,总是试图为它建立起某种安全的屏障,而围聚在它周边的人,却是一直执着地破坏它的防御。他们的两个相反方向的努力最终形成的愚蠢的平衡就是这个东西:一个没有墙的门。芒市的一边是芒河,它的另外三个方向是完全空旷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经过田间小路或者低矮的丘陵进入市镇,但是从山外边的坦达方向延伸过来的大路却是从这座门楼中间穿过。它始终是人们习惯上到达芒市的标志。

虹看着砖楼朝外的正面,大门的一侧。在距离地面三米高的地方有一根粗大的铁钉,虽然h锈不堪,但是它还钉在那里。再往外一段,现在还能看见的只有一个残留的墙洞,原来也有钉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或者是,已经在风雨中腐蚀成了粉末。在那一年的开始几天里,虹都是在秘密审讯室中度过的,直到最后她被带到芒市。nV人在这里被用细铁丝穿通了手腕,然后赤条条地挂到了这两颗钉子上。当时她还挺着已经开始阵痛,即将分娩的大肚子。她在那上面辗转挣扎,哭喊号叫,在众目睽睽之下生下了她的大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中已经发生过了很多事情。在最后的这一年中,虹一直在藤弄更远的一座锡矿井下做矿奴,几乎整整一年没有回到过地面。后来把她找出来是为了给这支运送罂粟的马队带路,到那时,虹对于整个朗楠高原山川道路的熟悉程度当然已经不弱于任何一支马帮的头领。另外,他们还需要她和几个过去的熟人见见面。现在这些都做完了。

「一起绕了那么几个大圈子,我们想知道的现在算是都知道了。」在从朗族那边起程返回的前一天晚上,带队的阿栋对孟虹说:「老板说了,回去就把你的两个眼珠子剜掉,免得你以后再带着别人找到这些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虹说:「你是个会给人添麻烦的nV人。要是我,在这就挖个坑把你埋进去了,连子弹都不用。可是老板说你是国家的人,说不定哪天他们还把你要回去呢。你的命还是得给你留着。」

这是下午,很大的太yAn。赤身lu0T的nV人孟虹站在芒市青砖城门前的大路上,身后放着那个大的背筐。她漠然地看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人们。有些人与她顺路,原来一直跟在他们马帮的后边,现在在她们停下的时候赶过了她。有的是从门洞里出来。他们也在看她。虹突然觉得中间有一个瘦高的男人是她过去应该见到过的,甚至还有可能是认识的,只不过她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这真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虹低头避开他的眼睛。她看着自己lU0露的x脯上,软绵绵地耷拉下去,几乎挨到了肚子的那一对宽大扁平的rUfanG,十年以后,她们的确不再是当时那个饱满挺立,丰厚多汁的样子了。她们现在就象是两张被人肆意踩踏过以后,刚从地下拣拾起来的印度面饼,肮脏,粗糙,而且残缺不全。在她的右r顶端,所有能看到的全部就是一道深陷入r0U,皮层外翻的疤痕,而垂落在nV人凹凸起伏,累累可数的x骨下边,颜sE昏黑的左rT0u,就象是一具被倒吊在那里的动物尸T上,睁开的一只暗淡无光的大眼睛。虹想,会不会就是在那天,我被钉子挂在墙上的时候,往下看到了这个男人呢?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一直到现在,虹差不多就再也没有穿上过衣服,不管是在秘密监狱里,还是在任何的公开场合,不管那里聚集有多少的男人和nV人。在开始是为了侮辱和伤害,是为了摧毁她的自尊和拥戴者们的信念,到了后来又加进了另外的原因。虹不知道她是从多久以后开始习惯这样一种奇特的生活方式的,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其实并没有需要太多的时间。她现在能够想起来的许多事情,都是在那以后的十多年中发生的。十五年了,还是十四年?虹自己也不能够十分的确定。她同样也不太能记得,这中间自己到底有多少回进出过芒市,在所有熟人和陌生人的注视下,走过芒市中心的红土大路。她甚至还在城里断续地生活过一到两年。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它已经就是按照这个样子过完了。

也许,人被挖掉眼睛以后也会习惯的,虹听天由命地想。按整件事情来看,她知道那天阿栋说的是认真的。对于一个一直光着身子的nV人来说,至少,在那以后她可以再也不去管周围到底有没有人正盯着她的光PGU了,虹想,那时自己反正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辛格上尉不喜欢听到孟虹这个名字。他当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但是实际上他确实害怕听到这个名字。他的人现在占领着芒市的教会学校,他们在空旷的地方堆起沙包,拉上了铁丝网。在两层教学楼的顶上安置了机枪哨。现在这块地方看上去真的有点象一个军事重地的样子。近一年以来,孟虹一直代表着一种隐藏在暗处的不可预知的危险,她一直使他有掉转过身子,飞快地奔跑的冲动。辛格希望,今天以后就再也不会是这样了。

辛格上尉在差不多两年以前带人进驻芒市的时候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某些大人物——英国的和印度的——在开过无数的秘密会议之后决定了这件事:雇佣印度的军队来维持这个国家的治安。这件事应该是付钱的。他确实每月领到了更多的钱。不过原先他以为印度军队进驻到这里,只是为了守卫一些……b方说油料站,或者是粮食仓库。他每天需要做的战斗任务是安排好他的士兵们的值日表,最多最多,也许在晚上组织一个巡逻队,沿着马路围着城市转上两个圈。但是似乎正是孟虹这个名字毁掉了这一切。

他想象着自己正迈出符合英国步兵C典的步伐,一、二、一,然后他停在了门口。他告诉自己说,那是因为,外边太yAn太大了。他手下有整整一个营,他可以命令。于是他开口命令道:把她弄过来。

他眯缝起眼睛,看到前边学校C场上停着的两辆美用中吉普。那是龙翔的警卫连的车。还有那个nV人。他的兵们是在地下拖拽着她,她的手被背铐在身后,而被男人提起来的手臂关节在空中弯折成一个尖锐角度,象是一个把手。她的笨重的肚子在沙石上颠簸着左右翻滚,他看到她在挣扎中盲目地蹬踏着的两条腿,光lU0的脚掌在空中挥舞的弧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没人告诉过我。在她被按在他脚边的时候他想。她是一个大肚子的nV人,而且已经那么大了。

「光PGU的B1a0子,看着长官!」蹲在她旁边的士兵往后拽紧nV人的头发,迫使她朝着他仰起脸来。她的脸颊青紫肿胀,眼圈淤血,几乎睁不开眼睛。不过辛格上尉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结实的肩膀,还有她被反剪向后的大臂上凸出的肌r0U。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看着她肩胛内侧的两个深陷的r0U窝,和一对象夜蛾翅膀边缘一样的,白而且锋利的锁骨,他产生的一个印象是,这个nV人长着一副粗大结实的骨架。不过也许……那只是因为她什么也没有穿,所以才能够看得那么清楚吧。辛格T1aN着g裂的嘴唇,有一阵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后来有人在他后边小声地说:「准将希望……公开的行动……对民众的展示……威慑潜在的暴乱企图……」

他觉得能够有人帮助他做出决定是件好事。他松了一口气。说:「……示众!」

一开始大家想的是强迫这个nV游击队员站直身T,赤条条地一步一步自己走出去。他们先是用皮带cH0U她的背,命令她站起来,而nV人只是痛苦地满地打滚。混乱中她被人有意无意地踢中了肚子,沙哑的惨叫只响了半声,就噎在了她的嗓子底下。她的眉眼可怕地cH0U成了一团,无声地大张开嘴,很有可能,作为分娩的第一步,她的阵痛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当士兵们拽着她的头发,架着她的手臂强迫她从地下站立起来的时候她的全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当然,稍一放松她就重新瘫软了下去——竹签穿过她的每一个脚趾,在脚掌深处开裂成了许多细小的竹丝,她的脚象两个踩扁的紫皮萝卜:肿大,破裂,流淌着汁水。

最简单的办法是把她重新弄上吉普车去,围着芒市转两个圈。有人建议把她绑在车前的发动机盖上,或者是弄匹马来让她骑在上边,不过她可能坐不直。

「把她架起来,拖着她走……让她自己的兵来g这事……」

「对,关着的那些蛮子nV人……还有多少?十七,十八?」

实际上,把俘虏们从学校后墙那边的学生厕所里全弄出来以后,大家发现他们手里就只剩下那么十三个人了,八男五nV。这些人大多是他们从过去的各次战斗行动中带回驻地来的,其中很可能有敌对方的战士,但是也多半会有山村里的普通农民,辛格对这之间的区别并不怎么关心。反正他们都不会喜欢他,而他自己,也不在乎在这个国家里多杀掉几个人。

天很热,他的俘虏们没人穿着衣服,基本上,每个运气不好被带进了这里的男人和nV人,当天就会被他的士兵剥光衣服狠揍一顿,然后就被塞进挨着学校后墙的原本是给学生使用的厕所里,不分X别,而且赤身lu0T。

「挑两个出来,男的,还是nV的?一男一nV吧……男nV搭配,g活不累,哈哈哈。你们,你们两个,去把她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他们找了一个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强壮些的nV人,让他们把孟虹从地上拖起来。孟虹仍然被反铐着双手,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挽着她的臂膀,把她架在中间。孟虹的双脚沾了地,几乎还没有迈出步子,只是带着身子的分量在地下顿了一顿,热汗就从她的前额到脖颈,一波一波地流满了整副x脯。搀扶虹的这两个人,也跟她一样被上上了脚镣,辛格的兵早就去芒市警察局把那里剩下的捆人手脚的东西全弄回来了,不过一共就没几副手铐,脚链,也是一样。

「用绳子吧,至少……捆上手。」为了防止他们到了有人群的地方四处乱跑,先是反绑上手,再用粗的缆绳,给人的脖子绕上一个圈,拉出一米长的距离,再绕下一个脖子,再拉出一米来,再一个……最后,把另外的十一个人连成了一长串。

虽然那可能是这些俘虏们第一次被赤身lu0T地带出军队驻地走进城区,但是在那一天辛格确实没有遇到反抗。在每天都要挨上不止一回毒打,两天可能才能吃到一点东西的情形下,不用一个星期他们就已经既没有意志,也没有力量维持自己的勇气和尊严了。

这些满腮胡须,头发象乱草一样纠结的男人们看上去显得粗犷,不过当他们ch11u0地行走的时候,软弱摇晃的生殖器悬挂在他们身下,却让人觉得十分滑稽可笑。这很好,这可以破坏公众对于他们所谓「咱们的英雄」的幻想;而在皮带的cH0U打下,光着身子游街的nV人们就只是显得可怜了,这样也很好,就是要让那些没有进化好的本地猴子们认识清楚,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打起仗来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最好每个人都小心点,不要有一天弄到自己也被剥光了推到马路上去让人看N看b。

辛格靠在龙翔警卫连吉普的后座上,车挂着二挡,时开时停地跟着前边那支奇怪的队伍。他看着肮脏的红土大路上,那一串流淌着汗水的光lU0的PGU,是在yAn光的照耀下最闪亮的东西,其中属于男人的那些显示出骨头凹凸的形状,还有上面暴露着的皮开r0U裂的伤口,看上去实在够恶心的,而nV人的那几个真的要圆滑很多,她们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沉甸甸地摆动着,再加上当她们略显迟钝地迈出步子时向后翻起的,柔和的足弓……即使是从背面,也可以把她们和他们清楚地分辨开来。

散漫地走在旁边的是那些套在h卡其短袖军装里的军人们。除了龙翔营的那伙宪兵以外,还有他带着的营部警卫班的人。他们大多懒洋洋地斜背着他们的武器,空出手来提着皮带,不过也有几个人把沉重的英式恩菲尔德步枪握在手中,前边上好了刺刀的。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刀尖就会直接扎进他或者她的背部肌r0U里边去,然后往下划开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在路的更外侧,路肩和两边住房的空地上,稀疏地站着沉默的居民们。几个他的兵在这个队伍更前一点的地方用枪托砸开每一扇门,把屋里所有的人,不管男nV老幼,只要是能走得动路的,都赶到外边来,观看那些「反对政府者的可耻下场」。

他们都会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那些一丝不挂的男nV身T,而最引人注目的,就只能是被人架着臂膀走在最前边的大肚子nV人孟虹了,或者是,一望之下使人心悸不已的,是她的那张被剧烈的痛苦扭曲了的,惨白的脸。

ch11u0的孟虹虽然佝偻着身T,反背手臂,几乎是在地下拖着自己的两只脚,但是却始终不自然地高高仰着头。在她缓慢地穿过注视的目光之后,从她的背后可以看到她的长头发被拧成一握用绳子束紧,那根粗大的绳子竖立着绷直在nV人的lU0背上,另一头延伸到nV人的腰部以下连上一个杆秤用的铁钩子,而铁钩的尖端深陷在nV人的两爿PGU中间——很明显,是T0Ng进她的gaN门里去了。有些新鲜的血迹从那里边延伸出来,沾染在nV人大腿内侧。

辛格已经忘了,在当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的时候,这是谁提出来的。作用是可以阻止她低下头去,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特别是,即使当她JiNg疲力竭,处在昏迷半昏迷状态的时候也不能那么做。反正现在看起来这个办法很有效。除了这个之外,他们还在她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我是民阵书记陈春的老婆孟虹/我是一个光PGU的B1a0子」,这块牌子现在倾斜着靠在nV人高高挺出的大肚子上部,偏在一边还吊着一支手枪——扳机护圈上拴着绳子,也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为了说明她曾经是一个武装的暴乱者。以后有人找来了一个没响的苏式木柄手榴弹,「不能让她太轻松了。」他的兵们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铁铸的物件后来是用铁丝穿通了nV人左rUfanG下部的皮r0U,捆上以后吊在那里的。它现在滑到了nV人肚子的侧面,正在她和她身边搀扶她的那个nV人的两副胯骨之间,来回地碰来撞去。

A9

这场乱糟糟的示众行动持续了下去。从很小的芒市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所有人沿着横贯镇中的大路走到头,又围着城边绕了半个圈回到开始的地方,再走第二遍大路。下午,气温很高,无聊烦躁的感觉在士兵们中间滋长起来,这使他们变得更加暴力。已经有俘虏在毒打和暴晒下昏倒了,走在他或她前后的人被解除反绑,命令他们扶着——更可能是拖拽着——晕厥的同伴继续前进。队列逐渐变得没有次序,人们三两成组地搂着抱着,挤到了一起,而他们又仍然是被绳子系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在肋骨上被狠狠地砸了一枪托的nV人摔到地下,拖倒了整个队列。

失去了耐心的军人把她从绳子上解开来扔在路上,先用皮带cH0U,试着让她自己爬起来。但是她已经只能在底下挣扎着翻动身T,差不多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于是有人踩住了她的小腿,然后用枪托砸在她的膝盖上。只这一下,nV人突然发出的尖叫响到让人心都提了起来,半天放不回去。

「把她拖出去,拖到那棵树底下去。就让她一直待在那吧。」一个龙翔来的家伙说。他又朝边上那些站成一排,遍T血汗交流,个个面无人sE的ch11u0男nV们扫了一眼,笑了笑:「你们来,让你们亲手g。」

除了孟虹以外,ch11u0着示众的人群中只有搀扶孟虹的那一男一nV是没在绳子串上的。他们被命令把那个倒霉的nV人弄到路沿外面去,人群往边上躲开避让着他们。有人看到了在马店给马帮钉马掌的中国人老李。他只被人叫做老李,好像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字.

「老李,去把你的吃饭家伙拿来……快!要不,你从今天起就再也用不着吃饭了,嘿嘿。」

还留在路上的其他俘虏被一阵枪托皮带打得跪到地下:「好好看着,谁走不动就不用再走了!」

即使是李老板带着他的铁锤和长马钉来了以后,真要把一个活人钉到树上去还是费了很大的周折。首先是得把被钉的那个人提高到离开地面,第二是,谁想要去钉穿她的高举到头顶以上的手腕,他还得把自己也提高到离开地面。兵们从旁边的住家里拖出了几张板凳来g这件事,但是一个已经痛到半昏迷的,柔软而松散的nV人身T是一个很难处理的物品。被叫来的那两个俘虏拖着、抱着他们的同伴试了很多次,自己也挨了很多下皮带,可是始终没法做成。最后,他们被允许采用一个简化些的版本:那个男人抱住nV人,把她靠树按住,然后另外的那个nV俘虏把她的两只手腕拉到更高的地方,再让老李用钉子把她们钉在树g的两边。

虽然这以后李铁匠已经受不了了,他趴到一边呕吐了一阵,不过他还是必须得保住自己今后吃饭的能力。吐完了以后他再回到nV人身边来,按照兵们的命令把nV人的一只脚搬离地面,往后弯曲过去,抬高,靠在大树的侧面上。有人帮他按住,他把钉子吃在她踝骨下边一点的地方,横着钉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照样处理nV人另一条腿的时候发现它还很有力气,它挣扎着在空中蹬踢起来。这是没被打碎膝关节的那一条,于是把它压在树g上,也用枪托砸了两下。这以后它的膝盖以下的部分就完全是一种松松垮垮的,没有生命的东西了。

现在这个nV人在空中曲起了膝盖,小腿朝后被固定在树g两边,再加上她那两条拉伸到最高点的,被钉穿了手腕的手臂。她悬浮在那里有气无力地扑腾的样子,就象是一只正在垂Si挣扎的大蝴蝶。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走了,书记同志?」一个走回路上来的龙翔的宪兵说。他弯下点腰,看着被其他人扶持着的,同样跪在路面上的孟虹,又看看自己的手,那上面在帮忙抓住脚腕的时候沾满了鲜血。也许,他是想找个什么擦一下,往边上转了转脸。那两个帮忙钉人的俘虏正被人用刺刀推行着走近过来。有人在笑——那个ch11u0的男人的生殖器很高地朝上翘着。他在搬运那个被钉穿身T的nV人的时候,与她的接触得太紧密了,也经过了太多的时间。虽然是在这样残忍血腥的场合里,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下半部分。虽然他身材高大,但是实际上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显得既窘迫,又害怕。

「啊……nV同志的光PGUm0起来很有趣吧?」

有个兵笑着调过步枪,打算用枪托砸他一下,不过他被人拦住了:「不,不,别这样……小子,你想g谁啊?哥哥们帮你,哈哈哈。」

当然得g最大官的那个了。

在北部高原,X行为并不是一件非常禁忌的事。但是另一方面,部族和它的成员的荣誉却被看作是生Si攸关,至高无上的。谁和谁在山林中河水边私通是一回事,当众脱光自己被人进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现在,芒市的居民们震惊地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从未有过先例的场面。楠族孟家的大nV儿赤身lu0T地被按倒在泥土和沙石中间,因为她的臃肿的肚腹,她只能像狗那样跪伏着,朝所有围观者撅起PGU。这当然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伤风败俗的事,但是确实有人——也许更多地是男人,仍然是情不自禁地盯在那上边。

在那上边,她暴露出来的生殖器官肮脏肿胀,绛紫sE的皮肤勉强地包裹着皮下的积水和淤血,像一连串熟透的浆果一样,从腹GUG0u下延伸出来。而她的yHu深处正在往外一GU一GU地涌出清亮透明的YeT,淋Sh了她的两条大腿。有经验的nV人会想到,那是羊水,她的羊水破了。

他们看到那个同样赤身的男人被推到她的后边,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只能采用跪姿才能跟他眼前的nV人PGU保持同样的高度,于是他被枪托打在膝弯上,把他砸得跪下了。

大家都已经看见,到了那个时候,他下边的那个东西已经在惊吓和恐惧中变得软弱无力,他的手是自由的,没被限制在身后。兵们说:用手,taMadE用自己的手。皮带抡园起来cH0U在他的后脖颈上,抓住自己的ji8,往那个b上蹭蹭……蹭多了就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小子日过b没?……你今天要不给老子们日进去,就割了你那个废物,喂狗!」

皮靴踏在nV人的肩膀上,先是搓r0u,然后又往下跺。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以后,孟虹对于那个最终cHa入她的身T的男人都完全没有印象了。她也不知道他,还有后来轮流地进来的更多的人做了多久。虽然那时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nV人,而这又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的光天化日之下,受到当众的凌辱。但是那一整天留给她的记忆,似乎只是完全地充满了剧烈的,不能抑制的疼痛。有人在后边不知道是否是故意地,踩着她的脚,她的上边,有人拉着她背铐的手往上提,一直提高到她觉得自己的肩关节已经被撕裂了,而这些都还b不上她腹腔深处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起来的,越来越强烈的阵痛。那个东西似乎正在挤开内脏和全身的肌r0U,带着棱角,结结实实地充满了她的身T。它在她的身T里边四处乱撞着寻找,有什么地方能够找到出口。

第二个被强迫当众进入她身T的是另一个一起游街示众的男俘虏。第三个是士兵们从街边人群里拉出来的一个老头,他被y拉掉K子以后吓昏了过去,这人没有做成。再下一个壮年男人也是普通居民,他挨了几下枪托,在nV人身T里勉强地活动了三五次。后边一个更年轻些的旅店伙计,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成功地让自己达到了ga0cHa0。虽然这可能不是他的第一次X经验,不过肯定会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第一次X经验了。

这支队伍继续向前,在到达城门前还停留了两到三次。每次停下都是为了从路边找出更多的男人,参加公开的x1nGjia0ei表演。一个坚持拒绝到最后的楠族男人在遭到一顿狠揍以后,最终被刺刀T0Ng穿了肚子。其他人则或多多少地满足了士兵的要求。最后一段路,虹是仰天躺在吉普车后厢的地板上走完的,中吉普的后挡板被放倒下去,她的T0NgbU搁在车沿上,腿脚被铁链拖坠下去,脚后跟磕绊着在地面上蹦蹦跳跳。

这样可以方便她被别人g,辛格满意地想。他自己下了车,远远地跟在队列的后边。现在男人只要站到车后边、在她的两条腿中间就行。剩下的事就只是高一点低一点地调整一下自己。跪到y土地上膝盖很疼的,而且,她又有那么麻烦的一个肚子。

nV人的头发仍然被束紧着联系着她的gaN门,那使她的脸拧向一侧,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态。在车子行动的时候,就是说,在她没有被人g着的时候,士兵往她的yHu中T0Ng进去一根粗树枝,它的另一头现在正在空中缓慢地摇晃着,梢子上还带着几片大树叶。

印度士兵们开始沿着街道驱赶聚集的人群,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那样看起来人会更多些,场景会显得更加热烈。结果这些人都聚集到了城门内外两侧,而且无所事事,看上去麻木不仁。被驱赶着沿芒市中心走了两个来回的,赤身lu0T的男nV囚徒们现在被要求并排着跪在大门外边的道路一侧;而从车上拖下来的孟虹被扔在门楼的砖壁边上,上半身斜靠着墙。孟虹有些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更多时间则是处在意识模糊的昏沉状态。不过每当阵痛到来的时候,她仍然会凄惨嘶哑地喊叫出声来。有人给她喝了点水。

天已经快黑了。辛格不知道接下去该g什么,成群的沉默的人们——围观者和士兵,也不知道该g什么。

「等着这B1a0子把杂种生出来?」有人问。

好吧,那总得把她整高点吧,至少,得让大家都能看到她那个能把杂种拉出来的b吧。很多芒市的居民都知道这座门楼的墙面上钉着两个大的钉子,就在这个nV人身T上边,更高点的地方,b一个人举起的手臂还要高。它们当然是用来钉人的,而且它们也一定钉Si过人,只是Si的到底是谁,以及Si过多少个不是那么的确定而已。在芒市的各种传说中,被挂在那上面经过几天挣扎直到最后咽气的是在某一次围城之战中城破被俘的土司,或者反过来,是抢掠失败失手被擒的土匪头目,而在另一些版本中则是与人私奔又被抓回的富商的小妾,但是也有可能,是与盗贼g结杀Si了主人的丫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最新的这一次,开始的时候,印度人是用绳子的。他们用绳子捆住孟虹的手腕,从对面路边的车马店里找了两张饭桌和一副条凳。很多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把nV人扶到凳子上,另一些人站到桌子上拉起她的手臂,才把她的手腕上和铁钉系到了一起。他们暂时让她站在凳子上。不过当她身T的重量逐渐地落到她的两只脚上以后,她的双腿失去控制般地颤抖不已,而且越来越剧烈。血开始从她的脚底下和指甲缝中重新渗透出来。

A10

nV人最终的分娩,是在第二天早晨太yAn升起以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一阵一阵越来越频繁的阵痛,使她觉得忍受这一个晚上就象忍受了整个一生那么长久。而这一夜无穷无尽的疼痛,确实就象孟红还将要度过很多年的人生的一个缩影:无法摆脱,从不停止的,遍布全身沁入心肺的痛苦,似乎是直有等到Si亡才能结束。背靠着冰冷的砖墙,nV人T1aN着肿胀g裂的嘴唇喃喃地说:「让我Si吧……」

「她说什么?」有人问,「大肚子妹妹,你要喝水?」手里的皮带挥起来,cH0U在她的脸颊上。

除了被悬吊在城们一侧的砖墙上展示她的lu0T以外,整个夜中她还被解下来过好几次。有些运输的马队在走过整日的山路后,会b预定的时间更晚些到达目的,士兵把它们拦在芒市的城门前。

「nV人,有光PGUnV人,一个一个的g,g完进城!」

到那时,被驱赶来的居民们已经悄悄地四散溜走,一个也不剩了。辛格上尉自己也没有等在那里过夜。留下的兵们已经在边上点起了两大篝火,照着亮。他们大致已经百无聊赖地在那些年轻些的nV俘虏们身上做过不止一次,现在只能看别人做来找乐了。

放下吉普车的后挡板,把解下来的孟虹扔到后厢里,nV人的PGU挨着车沿,向下垂着双腿。现在她脖子上的木头牌子和手枪,还有gaN门里cHa的钩子算是被取掉了,只剩下穿透了rUfanG吊着的那颗训练榴弹。

「g她。对,只g她一个。嗯,嫌她的肚子大啊,嫌她的b烂啊?她可是大官的nV人,g了转运的……」

「挨着个儿,冲着她的PGU排好队……有不肯g的一定是民解的人,当场枪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凌晨以前,有三四个马帮经过了城门。等到nV人感到腹部规律X的疼痛和收缩的时候,她实际上已经没有力气喊出声音了。

「救救我……求你们了……哎哟……我不行了……」她仰天躺在车板上,无力地搂住自己的肚子,盯着朝向她附下身子的人们。她的眼睛从眼眶中凸出出来,布满了血丝。

「让我生……把他生出来……」她说。

「嗯。把她挂回去。」一个冷酷的声音说。有人捡起扔着的绳索递上来。「不,用这个。按住她的手。」他握着的是一把尖锐的长柄的锥子,那东西好像是跟着李铁匠一起从他家里带出来的,他把它在篝火中烤得通红。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人的残暴行为总会在某个时候失去控制,人最终会变得完全疯狂。男人们按着孟虹的手掌和手腕,把她的小臂紧压在车栏上。锥子炽热的尖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整个身T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是蛋白烧焦的臭气。nV人沙哑的哀号声。他在穿通nV人手腕的过程中几次重新为铁锥加热。

最后这一回,孟虹是被铁丝穿过手腕上贯通的伤口吊到墙上去的。在篝火的后边,她的全身亮晶晶地布满了汗水。印度兵们笑骂着,把她脚下垫着的凳子踢开了。nV人开始挣扎起来,在空中挥舞着她的两条光腿。

很难想象,她在经过了这样的一天一夜之后还有力气活动。但是她的孩子正在那中间伸出头来……她必须给他让出空间。nV人嗓子里混杂着咳嗽,呕吐的声音,就像是沙子和玻璃摩擦

「算了……她会Si的。」有人说。他到边上找了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nV俘虏:「你,去帮帮她。」

她最后在孟虹的胯下接住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她看来确实有接生的经验,她向士兵要来了一把刺刀,并且在用它割断脐带之前,走到篝火那边用火烘烤消毒。

男nV俘虏们在早晨被驱赶着走回学校的营地,包括孟虹。她当然已经处在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搀扶着——实际上是搂抱着和拖拽着她行走,花费了人们更多的力气。她的两腿内侧粘结着g涸的血迹。在她们的身后,那个年纪稍长的,赤身的nV人,怀中抱着同样ch11u0的婴儿。他是一个男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按照辛格上尉的指挥风格,他应该满足于继续坚守在拉上了铁丝网的,带围墙的营地里履行他的职责。不过他的一些参谋们指出,应该有所行动,应该借着昨天这一场重大胜利的机会,乘胜前进才对。辛格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辛格的营在下一天出动一个连扫荡了芒市十多里以外的一个村子。士兵们奉命带上孟虹,她在一间杂物间里被关了一天一夜,到那时,她已经全身浮肿,遍T血W,而且正在发着高烧,差不多已经没有人的形状。为了让她清醒些,她被拖拽到水井边上,打起水来从头到脚的浇上去。然后把她肚子朝下,横着搁在马背上。她的手腕仍然被穿通的铁丝捆在一起,背在身后。抬她上马的男人发现,和前一天相b最大的变化是她rUfanG,她们在一夜之间从两只皱缩的皮囊变成了一对饱满的果实,肿胀,坚实,在柔软的皮肤下边埋藏着凸露的r0U块和筋络的结。现在她们被挤压在nV人的x脯和马侧之间,正在从顶端分泌出白sE的汁水,顺着马的毛流淌过一段弧线,断续地滴落在田野之间的泥土路上。

他们依旧带上了那个nV俘,让她抱着陈春和孟虹的孩子,她和她怀中的婴儿一样,仍然完全ch11u0着身T,nV人还被系上了脚镣,她艰苦地拖着两只脚,紧跟在马PGU的后边。

辛格的人把那个叫横笼的小村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赶出所有的村民。他们惊讶地看到村口的榕树下绑着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奄奄一息的nV人。另一个同样ch11u0的nV人跪在旁边,怀抱着一个婴儿。

在对运动时期各种事件的前因后果进行回顾的时候,人们会发现,一直显得怯懦和迟钝的辛格上尉在这一天创造了一个开端。这一天发生的事,在几年以后显现出了后果,并且决定了孟虹一生的命运。

辛格和所有的印度雇佣兵并不了解谁支持民解,不过因为横笼距离芒市不远,他们至少知道谁最有钱。横笼主要地是一个楠族的村寨,四十多岁的家支的实际上,族长莫栋一直以来都与芒市的政府当局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在战乱的环境中,他的家族从更远的山区收购农林产品,木材,水果,运进城里,而帮助城中的商人们转运最为简陋的工业制品,刀子,铁锅之类。不过这些并不是辛格关心的事。

他的士兵把莫栋弄到孟虹跟前的时候,莫栋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官兵们的一个玩笑,是为了恐吓村民们所安排的戏剧。为了配合印度人的表演,他甚至试着要让自己轻松地笑出来,不过在那么近的距离上注视一个楠族贵族妇nV的ch11u0身T,还是使他感到尴尬,他往边上偏过一点脸,尽力维持住一点僵y的笑容。

问孟虹,他帮过你吗?他们家给民阵送过粮食吧?

他帮民阵买药,买枪?有过没有?!

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她的脸象一个被泡烂了的水果,没人知道她的神志是不是清醒的。她只是含混地发出了一些不连续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点,让她回答……让她说点什么!

有个年轻的尉官抬腿跺到nV人肿胀的像个发面馒头似的赤脚上,孟虹嘶哑地狂叫了起来,她猛烈地朝外挺出腰腹,像一张弓一样僵y地支撑在树g上……如果不是因为手臂被反绑在大树两侧的话,她肯定要跳到空中去了。

军官再踩下去。第二,第三下。

她说,是的,他是民阵的人。有人解释说。

族长莫栋被拖到一边,辛格在那里组织了一支四个人的小型的行刑队。「不是……她不是……我不知道……」莫栋语无l次地说,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奇怪的微笑。

「跪下!」他的PGU上挨了一枪托,然后是「预备……放!」。一个nV人尖叫了一声。在榕树边上,那个怀中的孩子开始大哭了起来。

辛格对小军官说,带人去他家,他的财产要全部没收。还有,他有几个儿子?带到那边去,一起解决掉。

下一个村民又被拖出来推到孟红身前。「看他。他是民阵吗?他是你的人吗?」

B11

旱季的太yAn像流淌的火焰一样,毫无遮掩地倾泻在红土地上。在北部的朗楠高原一带,从三月开始到六月结束的旱季几乎要持续近半年时间,在那些月份里,天上根本是看不到云的。不过那里是全国范围内海拔最高的地区,所以即使是这样持续的大晴天,大部分地方的温度也并不很高。但是龙翔营地在坦达城外,芒河流下朗楠高原的出口处,山区从三个方面围绕着一个半盆地。这里很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大房子,四面是完全透风的,顶上马马乎乎地盖着带波纹的薄铁皮。它只是挡了些雨水,挡住了直S的太yAn光。但是它现在在太yAn的炙烤下是滚烫的。一共有四间这样的房子。在殖民时代最后的几年里,龙翔营地的临时拘留中心在大多数时间中一直关押有二三百个犯人。在这间大概十五平方公尺的木笼子里,很多时候都会被满满地塞进五六十个人,一般其中会有十几个妇nV。

每个人,不论男nV,全部都是ch11u0lU0的。从我们进入龙翔营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脱光衣服,现在,立刻!」旁边一直点着一个大火堆,从囚犯们身上除下的一切,直接扔到里边,什么都没有留下,也没有什么解释。这就是把关押在首都的政治犯们送到军管地区的好处,这里不需要浪费多余的口舌,也不需要多余的法律。

难友们会照顾我们,让几个nV人挤在一起,而且靠着围栏,这样有可能可以吹到一点风,如果有风的话。

当然,那个时候就没人能躺下了。那往往是政府方面的一次扫荡刚刚结束的时候,他们从高原上带回大批俘虏,然后用皮带,枪托,把人往笼子里塞进来,最后用粗铁链拴上门。所有的人只能紧紧挨在一起,直挺挺地站立着,沉默地,无穷无尽地等待下去。在白天,我们等着太yAn绕过整个天空,最终落到西边的棕榈树丛后边。接着,用整个晚上等待它从另一头重新升起来。

木笼中很快弥漫起恶臭。所有人都在出汗,还有排泄。每天每个笼子有十多分钟的放风时间,解决囚犯们的所有生理需要,吃和拉。除此之外栅栏门是永远不会打开的,即使紧挨在我身后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已经Si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多毛的x膛正在变冷,变y,他沉重地压在我的ch11u0的背脊上,正在往下坠下去……但是他仍然不得不继续站在那里,由他周围的人承担着重量,直到明天开门放风的时候。

Si一个人就会松动一点。更多的囚犯是被直接处决的,时常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被带到监房外边,在所有囚犯的注视下朝他的后脑或者x前开上几枪。因为在营地里处理尸T很麻烦,大规模的行刑是在其他地方进行的。军队会出动几辆卡车,以及更多的士兵,把几乎是任意挑选的受害者带离基地。团结政府成立以后,在坦达城的周围地区不止一处发现了掩埋有大量尸T的坟场。

在我们这排木笼的对面,相隔几十公尺的红土空场之外还有一排瓦房,那里的每个监室跟我们住的大小差不多,不过是砖砌的墙壁,只有正对我们的一面是铁栅栏。那应该是龙翔军事基地一开始为被拘留的敌对人员准备的地方,到后来地方不够了。

土场中间竖立着两根被陈旧的血Ye染成暗黑sE的木桩,其中一支在接近顶端的地方还钉着一道横梁,这使它看上去象是一具Y沉的十字架。地上散乱地扔着一些草绳,铁钉,有一个很小的铁笼子,可以把人象动物一样的塞在里边,还有一个用束紧的稻草帘铺顶的小凉棚,里边放了一张藤编的椅子——这东西是给看守折磨我们的时候休息用的。

在更远些的地方,两道一人高的铁丝网一里一外把我们这两排建筑围绕在当中。警卫们待的地方还要在铁丝网之外,他们百无聊赖地蹲在两层楼高,木架结构的岗亭里,向下注视着这一切。

监室中并不是每一个人,但是的确有很多人,一直都戴着铁制刑具,包括我自己,所以在那天下午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铁链的声音。后来我们才看到,有四五个兵正带着一个nV人从空场的一头走过来。那本来也是每天的常事,每天都有姐妹们被带出拘留地,一般是为了把我们送到基地的军队营房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翔营地是殖民政府控制北部朗楠高原的重要据点,它在坦达城外占据着几平方公里的一大块地方,这里边有军队的医院,修理厂,军火仓库,商店……还有我们这个俘虏营。当然,龙翔更主要的是驻军。驻扎在这里的既有英国部队,也有蔓昂政府的士兵,后来还加上了数量不少的印度雇佣军。这意味着数以千计剃着平头,JiNg力充沛的年轻男人。我们有时会被迫在挤满士兵的宿舍里ch11u0lU0地待上几天几夜。

nV人低着头,长及腰际的头发散乱地披挂在她的脸颊,还有ch11u0的x脯上,她在滚烫的沙石地上慢慢地挪动锁着铁链的两只光脚。天很热,我脸上淋漓的汗水模糊了眼睛,而且长时间的站立也使人的T力和JiNg神都接近崩溃,我想那里边的每一个人都处在梦游的边缘。但是……象一道电流穿过我的身T一样,我突然觉得,那nV人身上有我非常熟悉的东西。

还在她走到我们的木笼对面之前,她还没有抬起头,我就已经知道了,她是虹。她是虹姐。

自从蔓昂分别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虹,我以后知道,那已经是在她遭到逮捕的半年之后了。

在最终坦白并且认罪以后,孟虹被带到朗楠高原上,参加政府方面的军队针对民阵根据地进行的扫荡作战。士兵们在崎岖的山路上cH0U打着虹,迫使她踉踉跄跄地跟随着他们,进入一个又一个零星地分布在山岭之间的村寨,为政府军队指认他们所谓的民阵分子。虹并没有因此得到更好些的对待,在每一次行动之后她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要留在龙翔的军队医院中,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恢复过来。不过等到她稍有好转,就被送进了基地的集中营里。

有个军官说,就这,朝这边,跪下。虹站住,转向我们这边,慢慢地屈腿跪下,然后抬脸。她略微地晃了一晃头发,想让它们分开到两边去,接着又抬起铐在一起的手把发丝掠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官挥起皮带cH0U在她的背上,打击的声音清脆响亮。他说:开始吧。

nV人因为疼痛而急剧地向另一侧偏转过身T,两只rUfanG一先一后甩向空中——她的肢T修长瘦削,但是rUfanG仍然丰硕饱满,当时她还在哺r期。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虹的目光现在直视在我的脸上,只是,看上去毫无表情。她开口说话,低沉的声音刻板而单调。

「我是孟虹。我是民族解放阵线的副主席。我杀过很多人,我犯了应该千刀万剐的大罪,现在我罪有应得。不要学我这样反对政府……」

她的嘴角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翻起来一小块r0U皮。在她的额头上另有一条已经愈合了的疤痕,除此之外,虹的脸看起来还算整齐,不过从脖颈开始,再往下直到整个身T,她的全身上下到处布满了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刑伤的印记。条状的鞭痕,块状的烙印,还有斑斑点点的刺伤和烫伤,曾经被粗暴地割裂和烤焦的皮r0U,在重新生长的时候没有得到照顾,它们草率地覆合到一起,纠结扭曲着凸出在nV人的躯T表面上。

孟虹起身走向我们边上的监房,她最终围绕着空场转过了一个圈,跪在每一间囚笼的前面,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了?都跪过了?好,太yAn不小嘛,嘿嘿嘿。到中间,那根木头桩子底下去,跪着,晒会儿太yAn吧。」

虹绕完这个圈子以后是在我们这排木笼的对面。她起身朝中间只走到第二步,身T突然失去了重心,她踉跄地向前扑倒在地上,那是跟在她后边的军人从身后踢在她的膝弯处。那人跨步上前,继续踢她的肋骨和T0NgbU,nV人ch11u0的身T在地下沉默地翻过来,又滚回去。

过了一阵才有人开口说道,谁让你走过去了?是叫你爬,爬过去!

B12

虹整个下午跪在两排囚室中间的土场上,她ch11u0的身T上流淌着汗水,在耀眼的yAn光中闪闪发亮。军人们在做着准备,打来了一大桶水,又弄来了一个小火炉。里边cHa着我们都很熟悉的烙铁和铁钳。「让警卫营多派点人来。」有人说。

他们在等最热的时候过去。在太yAn偏到西边以后,更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集中营里摆好了阵势。然后开始从监室中往外带人。

这是孟虹每一次被带进乡村,指认民阵人员的情景重演。囚徒们被带到虹身前,要虹说出他的名字和职务。实际上,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她不可能知道游击队中每一个成员,更不用说有许多的被关押者其实只是普通村民。不过军人们并不在乎这些。他们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一次又一次地揿到水桶里去。

「晒一天太yAn嘴很g吧?现在就让你喝,多喝点……好,现在再看看,他是谁,是不是你的人?」

她确实说不出来,还是迷迷糊糊地摇头。有人拽高她的手臂露出腋窝,把在炉火中烤红的铁条按上去。这让nV人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他不是那个谁谁吗?」边上的人随口报了个名字,「他是你的支队长,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开始踢nV人涨大的像球一样的肚子,那里边全是水。她一边呕吐一边说:「是……哎哟……是的……」

和每次一样,每一个被这样甄别出来的「民阵分子」都被立即处决。为了制造恐怖的气氛,那天是在营地里杀人最多的一次。受害者大多是男人,赤露的男X尸T杂乱地堆积在场地一边,四处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在天几乎全黑前被带出笼子的是一个nV人。在经过了指认程序以后,有个军官说,天黑了,点个火吧。几个男人把nV人按在地下,他们用伞兵刀在她的肚脐底下割开一道裂口,赤手从伤口里把她的肚肠往外拖。血水把他们的手,和她自己的肚子,沾染得SHIlInlIN的。不知道最后用的是钉子还是带刺的铁丝网线,那条一直扭动纠结着的东西被拴到了木桩的脚上。

那是跪着的虹对面的木桩。人群让开了些,剩下一个兵提上一个油桶,把里边的YeT泼洒到nV人身上。现在散开的是汽油的味道。nV人竟然支撑着身T坐了起来,她捧着自己裂开的肚子,低着头,呆滞地凝视着。火苗突然从她光lU0的大腿上串了起来。

她先用手去扑,手也被烫到以后又试着躲开,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火焰在她的皮肤上四处蔓延的速度很快。我们默默地看着她一连声地嘶叫着,在地下辗转翻滚,距离木柱越来越远,而她的肠子拖带在她的身后,越拉越长。当她盲目地滚回去的时候,她的肢T和自己的血淋淋的内脏缠绕到了一起。

很多nV人在哭。「你们这些野兽……你们要遭报应的!」有一个年轻nV孩尖锐地喊了出来。空地外岗亭上的探照灯划过去,把那个木栅的笼子照得雪白通亮。

「好,你有种,把她弄出来!」那边一片混乱,两边的监房中都有人在喊叫。小姑娘被拖到了中间,之后,有士兵端平了冲锋枪开始扫S。他们是对着那间SaO乱的囚室。

「她是你的人吧,书记同志?哼哼,是你老公的小老婆?」

「她说是,她说是他老公的小老婆……」

「很好。把陈春的小老婆吊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一个十分矮小瘦弱的nV孩,长着一对细长的眼睛和一个尖下巴。她也许只有十五岁。她在铁钉钉进她的脚踝的时候继续嘶哑地叫骂着。

「割下她的小nZI,塞进她嘴里去。」

系绳的铁钩钩住她被钉穿的脚腕,人们拽着绳子把她的身T吊到空中去。直到nV孩分开双腿,倒挂在虹身后那根木桩顶端的横梁上。她的左x只剩下一片很大的创口,割掉的rUfanG一半在她嘴里,另一半象一片破布一样搭在她的脸上。为了不让这块东西掉出来,用草绳象马嚼一样绕着她的嘴,扎了一个圈。

「刀,刀呢?」接过来伞兵刀,蹲下去握住nV孩右边的rUfanG,顺着上缘锯下去,一直到,她的右rUfanG也变成一块碎r0U,靠一点剩下的表皮牵连着,垂吊在接近她下巴的地方。nV孩的手臂已经背到桩子的后边捆上了,她背贴着木柱,没有剩下多少挣扎的空间,只能是猛烈地往两边甩着头而已.

火炉被人踢着,从地下滑过来,停在nV孩倒悬着的头下边。她撒开到下边的头发在火焰中飞舞起来,迅速地扭曲变形,还燃起了一些小的火星,它们很快就变成了灰烬。现在,nV孩的头顶距离炉火只有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她的额头被烘烤得通红透亮。我们注视着她紧闭着眼睛,更加剧烈地挣扎,她的脸上流满了闪亮的汗水,但是很快就变得g燥。nV孩的脸在高温中皱缩变形,最终变成了一种枯裂的皮革一样的东西。她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戴上了一副丑恶面具的大头娃娃。

在土场中间,有些兵们把虹弄到那个空铁笼子的上面,仰天躺着。他们开始qIaNbAo她。那里两头的柱子底下都烧着火,在夏天太热了,人们讨论了一阵,把ch11u0的nV人拖起来,拽着头发在地下拉扯着。他们把虹一直弄到我们的边上,我们的脚底下。

我待着的木笼在这个晚上被带出去杀害的人不多。我们还是只能站立着,也没有增加多少活动的余地。一个K手下的人说,你们好好亲近亲近。兵们多半不认识我。K的人认识我。

虹被提起来按在木头栅栏上,她的SHIlInlIN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而她的rUfanG从立柱的空隙中间挤进来,压紧了我的x脯。我没法后退。虹姐在我的耳边粗重地呼x1着,在连续的X折磨之后,她的脸颊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眼光呆滞茫然。吵闹着的男人们聚集在她的身后,抓住她的腰迫使她向后挺起T0NgbU……在一次一次的冲撞之下,她的身T越来越紧地塞在了栏杆的缝隙中间,被挤扁的rUfanG青筋暴露,在最激烈的时候,r汁从她挺立的rT0u上喷涌出来。

虹喃喃地说:……水,阿水,我想Si,我想Si。」她断续的低语被嗓子深处发出的奇怪的SHeNY1N声打断了,她抬起一条腿来,ch11u0的r0U紧贴着笼子的立柱上下摩擦,在那后边立着更多长满了粗重汗毛的,男人的腿。

虹在抬腿的时候用单腿站在地下,扭动着脚趾头维持平衡,当她放下腿以后又用力地轮流跺着脚,光lU0的脚跟拍打在红土地面上,咚咚地响。虹的下半个身T像一种YeT一样波动起来,虹姐的在晃动中飘舞的长发洒进笼子,和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她低声地说:「……我站不住。」但是她的双手被高高地铐在我们头顶的横梁上,她只能紧贴着我站着,蹲不下去。我从身T底下拔出手臂来,抬高到上面握住她的手,她们热得发烫,虹可能一直在发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我们都失去了时间概念。没有人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是整整的一生。最后我们知道的是,在她边上已经没有剩下不穿K子的男人了。虹说:「……我站不住。」她坠在木笼边上,屈腿半蹲着,只靠手腕上的手铐承担着身T的重量。我觉得,我一直高举着的手臂也已经麻木了。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但是我始终没有放开虹姐。那时候,另一双手臂贴着我的腰肢,一左一右绕到了我的身T前边。我和我后面的ch11u0身T反正一直是紧紧挨在一起的,只是我们很少交流,我们都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很偶然的,有时候会。外面的整个场地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为什么是现在?

其实我在期待。我可以借此忘掉我正置身其中的地狱。我不想知道他是谁,在拥挤的人群中间,每个站立着的人会不知不觉地变换位置,或者,他也可以有意识地换到他想要的位置。我不想回头看到他的脸,我闭着眼睛,跟随着正从后面C纵着我身T的那个男人。深入我吧,我只是个年轻nV人,我心里的苦我已经承受不了了,摇晃我,装满我吧,把随便什么都驱赶出去,在我的身T里边,全都是你就好……

虽然是在夜里,而且外面已经火光暗淡。紧紧地围在我们周围的难友们,不论nV的还是男的,他们恐怕都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是谁正在做着什么。可是他们看不见我的脸,也看不见我的眼睛。我咬紧了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自己深深地陷入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有几次从昏睡中恢复了一些知觉,我还能听到虹姐正在我的眼睫毛边上呼x1。她同样半是昏迷半是沉睡地,靠在木笼栅栏的另外一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那里被人解下带走的。最后一次,我在梦里突然打了个坠,惊醒了过来。

天还没有亮,似乎是天亮前最黑暗的三四点钟。场子中间当然一直是点着灯的,但是很暗,hsE的光线只是正好g划出了那些堆积着的尸T的轮廓,他们ch11u0的皮肤在灯下隐隐闪着亮光。地上积淀着大片黑暗的印迹,是从他们身上流淌出来的血Ye。在这些背景的前边,赤身lu0T,蓬头散发的nV人坐在地下,一条腿屈,另一条腿无所顾忌地向前伸张开。她低头往下看,在她怀中搂抱着一个同样lu0T的婴儿,那个很小的小东西,正紧紧地扒在她的rUfanG上。

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军人,和另一个穿着楠族服装的妇nV。以后我们知道,她就是为陈春和虹姐的儿子接生的那个nV俘虏。他们的影子在地下漫长地朝向我们延伸过来。我觉得我听到了嘴唇x1ShUn着rT0u的Sh润的声音,四周奇怪地安静,不像是这个毒打惨叫不断的集中营,却像是它投S到另一个时间停止的,Si寂世界的镜像。

以后我们知道,虹姐的儿子也在龙翔营地,一直由那位楠族妇nV照看着。看守们允许她带着孩子到虹那里去喂N。这一整天都在不停的杀人,也许是晚上孩子饿得太厉害,他们才让她把孩子给送来了。

B13

和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地方相b较,龙翔营都算得上是一个整洁严谨的地方。热带气候的国家通常总是混乱的,肮脏的,四处洋溢着热烈的气味,蔓昂是这样,坦达也是这样。但是我们是在军事基地。在这里,外表一致的平房,一次可以建上十座,二十座,全都一模一样,而在另一些划出的区块,搭建着成排的,同样规格同样颜sE的帐篷。军队的要求是整齐的,规则的,在门前屋后不会有水缸,竹椅,凌乱的锅碗瓢盆,可以想到,这里就像是一盘被人C纵的棋局,而不像是人们自己居住生活的地方。

不过这只是表像。真实的原因是:这里边没有nV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些管吃管穿,管用的小杂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参,有nV人的。」老虎对我说,「我们整天gnV人,没事就去4号区带几个nV人出来g。你要是不在乎ji8被很多人看,就在那里边脱下K子g,也成。」

「不过有一个,她们的那东西都不怎么带劲了,松,松得没边。印度团那些家伙太疯了,每天都找4区要nV人,到第二天早上她们都是被拖回来的……咱们这是在打仗,要求不能太高。让茶壶带你去,挑挑试试。」

在我从英国回到国内的时候,政府方面和反叛力量的战争正处在最激烈的时期。我并不认为殖民主义还能在我的国家维持多久,但是我得找个事情做,而在打仗的时候,军队能开出的价格最高。而且,因为我的家族和宗主国的关系,他们的人脉关系都是在政府这一方的。

我在K的处是个技术官,管通讯。当然,我去看过老虎他们打人,打男人,也打nV人。对于我来说,看赤身lu0T的nV人挨打是一件奇怪的事,这跟我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4号区中间有个小草棚遮挡着暴晒的yAn光。下边有张旧藤椅,我坐在上面。吹过来的风像燃烧的火一样。我的军夏装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很不舒服。

「这两个人是我们手里最大的官了,」茶壶告诉我:「这个长得高的是陈春的老婆。都说她很能打仗。」

「不过她现在很老实。我们都g过她。」

在我眼睛前边不到一米的地方,跪着两个赤条条的年轻nV人。她们紧挨在一起,背对着我。确实有一个更高一些,她的手臂和腿肚子上的肌r0U看上去纤长而且结实,另外一个则很瘦弱。我看到她们披散着头发的肩膀和光lU0的PGU,皮肤都被晒成了深棕的颜sE,皲裂粗糙,sE泽暗淡,凝结着g涸的血迹。她们朝上翻起的脚掌沾满了尘土,显得很脏。而且她们身上有气味。

也许,是整个场地上充满了臭味。在我两边的十多公尺之外,那些木头和铁条的栅栏后边,站着,躺着,上百具一丝不挂的泛h的R0UT。因为空间不够,或者是故意的惩罚,有几间囚室被有意地塞满了囚犯,挨在最外边的nV人神情恍惚地贴在栏杆上,她们的rUfanG从缝隙中挤出来,松弛地悬挂在外边。

不过茶壶看起来并不在乎。他也很不在乎地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K,拖着鞋。不像我这样着装整齐。他弯下身T拢开高个子nV人披在背上的长头发,另一只手顺着nV人的脖子m0索着。「多细的脖子,又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那只手探到前边去,「N也大,还有水水呢,啧啧……好啦!」他往nV人的后脖颈上拍了一巴掌:「趴下去,把PGU撅起来,让参哥看你的b!」

他带着点讨好的笑容转向我说:「要是您不想蹲下去,我可以让她趴到那个笼子上边……高度差不多,他们都是用那个g的。」

不过她的b看起来不怎么样。陈春的老婆确实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下,塌腰挺T,她还往两边分了分腿。看起来她已经很习惯这一切了。只是,她暴露给我们的生殖器官并不是两片对称的膜瓣,而是一堆扭绞在一起的皮r0U,上边残留着深刻地陷进R0UT表面的疤痕,而另一些地方,已经愈合的创口成条成块地凸出起来。她们显露出的粉红的颜sE也很怪异。在那之前我确实没有见过nV人的生殖器官能够变成这种样子。

「呃……用火烫的……钳子……」茶壶取下嘴里cH0U到了尾巴的骆驼牌香烟,看了看,又x1了一口,然后把它按到nV人的y上,又拧了拧。

nV人只是强忍着在嗓子里嗯了一声。PGU很快地哆嗦了两下,像寒颤似的。茶壶的手移开了那里,留下了一块暗红sE的瘢痕。

客观地说,我在那时候还是有了些反应的。但是我还是坐在那里等待着。「我看看,我先看看。」我有点含糊地说。

「唔……像参哥这样英国回来的上等人……准是嫌她们脏吧……前两天他们刚在这杀过人……」

「冲冲就好点,大家都懒……反正我们不住这,住这的这些……他们也没几天日子好过了。」

「……给nV人洗澡很好玩的。我来!」茶壶下了个决心似的说:「你!」他用脚踢着那个高个子nV人的PGU说:「到柱子那边去,背靠着柱子,站好了。」

茶壶找来了几个警卫连的兵,把马达发动起来。铁网外边有条溪流经过,龙翔基地里边是有水源的,只是花不花这个力气而已。茶壶举起拖着软管的龙头试了试,水柱直窜出来,往天上划出一道高抛的弧线。水压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高个子nV人的手一直被铐在一起,现在被拉到高处,挂到了木桩上的某个钉子上。她被迫伸展开自己的身T面对着我们。茶壶得意地笑着,把喷嘴压低,这GU水流扫过土场,最后几乎是垂直地打在nV人的脸上。一瞬间,她满脸上飞溅起水花,和她自己丝丝缕缕的头发。

「打她的nZI也很好玩。」茶壶说。他做给我看,水的冲力现在撞击在nV人的rUfanG下缘,然后在她的x脯上喷涌开来,nV人的两只rUfanG浮游在它们上面,像是两头在激流里边漂荡着的白鹅。

水柱继续向下,扫过她的肚子,理所当然地停留在她的两腿之间。水流结结实实地紧贴着她两腿之间的缝隙注入进去,一瞬间散裂成了浪花和泡沫,从她的髋骨和T0NgbU后边反转出来。

哎呦,哎呀。nV人开始发出SHeNY1N。她的膝盖有点蜷了起来,她挣扎着试图弯腰,想把自己的身T往后退缩似得。她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再来这个……小B1a0子,轮到你了。」另一个nV孩一直跪在我们前边,茶壶直接踢倒了她,他再跟过去踢她的肋骨,让她翻过身。水倾泻直下,距离很近,YeT打在人r0U上发出噼啪的响声,结实,Sh润,可以看到她的肚子在水柱下凹陷了进去。水雾把我们三个人笼罩在里边。

那个nV孩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带着手铐的手遮掩住自己的脸,倔强地一动不动。这让茶壶觉得不那么好玩了。他蹲下去拽住nV孩的头发,让她的脸暴露出来,并且保持着朝上的姿态。然后他把龙头往她的嘴里塞进去……nV孩在挣扎,不过茶壶b她的力量大得太多了。开始水是从她的嘴角里回流出来的,但是茶壶继续把那东西往深处T0Ng进去。nV孩的手臂在空中盲目地挥舞着,突然停滞在一个奇怪的角度上,我看到她在水幕后边瞪圆了的疯狂的眼睛。从她的身T内部发出一种响亮的嗝逆声,听上去很可笑,有点像是一种鸟在叫。然后她的腹部就开始鼓了出来。

「用水可以打Si人。警卫连那些无聊的家伙试过。」茶壶说。他把水龙从nV孩的嘴里拔了出来,任由那个nV孩在地下翻来覆去地呕吐着。「从铁丝网剪一段带刺的铁丝,绕在这个口上,拧紧。」他关掉水,用手转着圈b划给我看:「塞进她们的b里边去。再一开水泵,你看她们全身扭得那个样子阿……啧啧啧。」他T1aN了T1aN自己的嘴唇。

「开头他们还是把她捆在桩子上的,后来就把她解开了,让她满地乱爬……据说到第二天早上才断气……不过也许,是他们把水管拔出来的时候拉翻了那nV人的肚子吧,谁知道呢?要不,参哥我们现在来试试?」

用陈春老婆试当然是不行啦,这个也不行,这个是他们管宣传的……把她们玩Si了事情就大条了。去笼子里随便找个出来,是nV的就好。男的……男的其实也行的,PGU……PGU……哈哈哈。

不过那天我们没有试。茶壶帮我把那两个nV人弄上了车,我们开回了处里。不管怎么说,g一回陈春的nV人还是件有刺激X的事。我没把她们带到宿舍,而是在审讯室里做的。那里那几天没有任务,也就没有人。那个瘦小的nV孩一直在呕吐,她很快就没有东西可以吐了,只是空虚地g嚎,四肢cH0U搐着蜷缩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把她按在审讯室里的那张木头台子上,进入了她的身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茶壶也轮流g了她们,再以后就没人了。我们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别的。茶壶说:「没事就只好揍她们了……闲着也是闲着……」

前辈们都不在,茶壶很高兴有显示一下的机会。连盈水一直仰天躺在那张台子上,茶壶从屋顶上弄下些链条之类的,捆住她的腿,分开了往上面拽。「这样她的PGU才能靠到边,而且还有点朝上……cH0U上去……也看得清楚。」茶壶说。

弄好以后他找了根鞭子,往nV人的大腿中间cH0U了十来下。nV孩的反应很大,这些我以前都见到过了。然后他把那东西递给我说:「参哥来试两下?」

我看了看那个刑具,就是用几GU普通电线拧起来的,一头用布条缠了个手抓的握把。不过因为里边带铜,弄成这样一条以后提在手里,出人意料地沉。

那是我头一次动手打nV人。

殖民时期结束以后,我在蔓昂经营一家通讯设备公司,代理几个牌子的欧洲电信器材。公司和政府的各个部门也有不少交往。我在公司做的午餐会上见到过连盈水。我想,她肯定不会记得我了。

B14

在龙翔,K的处有随便往外提人的权力,负责看守拘留所的基地警卫连根本不会来管我们。我后来想到,如果那时候民阵的人找到我,是有可能从龙翔弄出人去的。当然,对连盈水和孟虹这样的人就不好说了,那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的家族还能不能保得住我,谁也不知道。我以后也没有再把她们带出拘留营地。不过那天以后,我去那边的次数确实增多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一段时间,孟虹只要是在龙翔,就被用铁链栓在空场中间。链条一头锁住她的脖颈,另外一头系在木头桩子上。每天晚上,用皮带cH0U,用脚踢着,强迫她把自己塞进那个低窄的铁笼子里边。到早上会把她弄出来,在木桩前边端正地跪好,不管那天是烈日暴晒,还是狂风大雨。军队当然是故意地用尽方法,侮辱他们的敌人。按理说,我自己似乎和军队的意见没有太大的关系。也许我只是无聊。

我走过去朝下看着那个面容憔悴,眼眶深陷的nV人,她的眼睛的焦距好像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在很长的时间里,孟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物品,我几乎不记得她说过什么话。当然,这事的原因在于,已经没有人还在乎她说什么话了。仅有的能听到她发出声音的时候,只是在她挨打的时候。还有,在基地的那个nV人把她的儿子抱过来,让她给喂N的时候,那时我看到她的脸上才是有表情的,像一个nV人一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孟虹把手背到脑后。顺便踢了她一脚。茶壶他们一直是那么做的,我很快也学会了。她的手一直被铐在一起,有时在前边,有时是背铐到身后,全看当天值日的士兵高兴了。在她举起前臂绕过头顶,抱住自己后脖颈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旧伤:她的两只腕上各有一个很深的,愈合不良的凹陷——听说驻在芒市的印度人曾经用铁丝穿通了那地方以后,把她挂在城墙上。现在看起来,居然还好,手没有被彻底毁掉。

然后我说,起来,站起来!蹲下去,分开腿。好。起,蹲,起,蹲。对,就这样。不准停。

我走回草棚下边坐下,把她留在太yAn地里,扎着马步,两手抱头,无穷无尽地重复着那套站起,下蹲的机械动作。我看着汗水从她全身上下涌现出来,汇聚在一起,流淌过她的x脯,肚子和腿,在她的赤脚边缘渗透开去。她的rUfanG蹦蹦跳跳的,看上去竟然显得既快乐,又Y1NgdAng。

她要是慢了就骂两句,再不行就上去揍她。到最后她会筋疲力尽地昏倒到地上。对,这也许只是无聊,也许,这就是男人控制nV人的终极幻想,蛮不讲理的,恶作剧的,暴力的……而且那还是个ch11u0lU0的nV人。没有b这更接近梦想的现实了。

还有权力。对于nV人的生杀予夺的处置权力。就好像她是一件完全属于你自己的私人用品。

老虎后来发展到,每次战争行动结束以后有新人被送进拘留地,他都要去挑一个出来。军官是有单间宿舍的,开始他让那个nV孩留在自己的房子里,过一段时间觉得厌烦了,他就会把她带到外面,找棵树用铁链把她锁到树g上。我们的处g的活儿算是处理机密勤务,在基地里也是禁区,我们有一片用铁丝网包围着的,不小的荒地,一些零星的平房散布在树林和茅草从中间,有的是宿舍,有的当做审讯室,也有很多空关着。然后,那个nV孩就会一直待在路边的什么地方,整天赤条条地跪在那里。既然孟虹在拘留营那边是这么呆着的,她的人就也该这么呆着。

老虎说:「给我记好了,你没几天好活的。等他们下次新逮到nV人了,就割你的肝炒着吃。我吃过十多付nV人肝花啦。」

「你知道我怎么弄的,你肯定没忘吧?」

她应该是没有忘。老虎一直在审讯室里做这件事。那里为了烧红烫人的烙铁,钳子,一直是有火炉的,还有鼓风机,可以把火烧得很猛,炒菜很好用。不过他们还是先烧上了水,烧开以后还让那nV的看:「看看,等会儿你的肝片要在这里边过一道。」

他弄点葱姜之类,他对这事是认真的。一般总会有处里的人在看热闹。他们见得多了,并不在乎。其实是,还有一起吃的。他们中的有几个人,我在战争结束以后很久还在蔓昂遇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虎让他新找来的姑娘跪在一边,看着,不准闭眼睛,闭眼睛就打。再把前边那个,在我们中间生活了二三十天的nV人钉住手脚,固定在台面上。往她肚子上划个口子,老虎直接用手,把她的肝从腹腔里撕扯出来,就像对待一只母J一样。肝块用水冲冲,切薄片,在那口锅里汆一下褪掉血气,再起油锅。后边就跟做猪肝没什么不同了。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台子上的那人还不一定就断了气。不过因为疼痛,流血,因为紧张和恐惧,她应该是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了。

「看到了吧。下一个就是你。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你今天算是见到啦。」

那时候我的手下也管着几个人。老虎整天这么g让我很有压力。下一次扫荡结束的时候我也去4号区找了个nV人出来,把她关在我们平房的一头,发电室隔壁的杂物间里。

我让人找老虎要了几副手铐,把nV孩手脚分开铐在一张行军床上。她在被捕以后肯定挨过打,眼睛底下都是淤青,半边脸是肿的。据说她是民阵武装队伍的成员,还可能是一支小部队的头目。在50年代的北部,十岁的nV孩,就是很成熟的大nV人了。她们的x部发育得很早,常走山路的土着nV人,腰腿也很结实。在整个中亚和东南亚,妇nV从很小开始,就是承担各种劳动的主要力量,结果等到战争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变成了互相杀戮的重要力量。

很奇怪。虽然整间屋子里堆着生锈的发电机,腐烂的木头箱子,墙壁上肮脏斑驳,满地尘土,而且那张简易折叠床上的钢丝硌着我的膝盖和腿脚。但是我对那次的T验感觉很好。b坦达的印度妓nV要好。nV孩侧过头去不看我,我就打她的嘴巴,强迫她转过脸来看我,而且要笑。每次差不多到了最后的时候,我都会把自己cH0U出来,爬下摇摇晃晃的床架子,点一支烟,把没有燃尽的火柴扔到她身上。她抿着嘴强忍着挣扎的样子很刺激。很久以后我才做完,开门,叫别的那些家伙进来。

他们带了很多酒来,胡闹了一个晚上。后勤的兵们过去没摊到多少机会,这回他们很感谢我。我坐在一箱啤酒边上,开了一瓶。一边看着他们趴到nV人身上,咬她的rT0u,用酒瓶T0Ng她的yHu。后来我才想到,那是我头一次在下属面前ch11u0身T。那以后我也变得不怎么在乎了,也常常光着身子在园子里游荡。人最终都会因为疯狂的环境改变自己,坠落b上升要容易。

我想,我在喝醉以后又跟那个nV俘做过一次。我只记得她的整个下半身全是滑溜溜的YeT,已经浸满了所有人的分泌物了。

有一段时间,nV孩一直被铐着手和脚,赤条条地关在房里。谁想g了就进去把门关上。在当时的环境里,实际上他想对她g什么就g什么,没人会为一个被抓住的民阵nV土匪C心。就算把人弄Si了,再去找一个来就好。点支香烟烫烫她的手脚和身T,折段牙签,扎她N头……这都算是轻的,有一次她竟然被人用刀子割掉了左边的整个rT0u,我以后一直不知道是哪个家伙g的。

不过除了这些以外,她待在我们这,已经要b留在拘留营地里,或者是被老虎挑中的那些姑娘好出很多。等到时间长了以后,我这里就那么几个人,整天和nV孩混在一起,最后都会觉得算是个熟人了。他们一直在基地里做技术,对游击队的武装分子也没有多深的切肤之恨。其实是,军队里的这些男人,自己也是些大男孩子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说,丹妹妹,给我们洗衣服吧,你看我们一伙大男人,整天堆一堆衣服要洗,烦Si了。那时候他们已经跟她聊过天了,知道她的名字叫丹。当然,丹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洗衣服要用到手和脚,人得能活动,他们给她解开了手铐,用铁链栓住她的手,铁链的另一头系在她另一边的脚腕上,两只手都一样。这样两条铁链在她的膝盖前边打个交叉,在交叉处也用副铜挂锁锁上。再给她戴上脚镣。这样她的手臂能活动,也能抬得起来,但是因为跟脚连在一起,所以抬不过x脯。往两边也不能分得太开。估计她基本上是没什么捣乱的余地了。

她每天早上提个木桶,拖着手脚上的长铁链条,沿着平房前的走廊去每个房间收衣服。然后到机井边上,洗洗,晾晾,晚上再给大家送回来。

在战争的最后一年,宗主国英国撤出军队已经成了确定无疑的事。未来将会变成什么,没有人知道。基地里人心浮动,军纪涣散。K自己长期住在坦达城里,几乎就不在龙翔露面。我们这个处事涉高度机密,除他之外就没人能管得着了。在老虎那边,隔三差五的炒人的心肝当菜,在我们这边,一群男人一起拥有了一个nV人,洗完了衣服又想着让她做饭。因为,基地里统一送的伙食让人没法下咽。

我的人去伙房弄点菜来,以后还发展到开了警卫连的车去坦达买J。就在丹住的那间储藏室里用砖头砌了个灶,用铁皮了焊个圆筒,T0Ng到窗户外边去当烟囱。我们给丹找了把没尖的,切h油用的西餐刀,每次用完以后收走。她的手被链条和两只脚连在一起,铁环又重,没法大幅度的甩开,用这个小东西闹不出什么事情来。虽然是,用来切菜也不太好用,不过反正我们有时间,在其他的时候,她也没更多的事要做了。丹烧个J汤,散上香柳和芫荽叶子,再切点青木瓜……在龙翔能吃成这样已经可以算是在天堂了。

我想,到了后来,丹并不怎么讨厌给我们做饭。像一个和平时期的普通nV人一样,给男人洗衣服,做饭,还有……睡觉,这种似乎正常的生活程序催眠了她,似乎是现实被分离成很多片片,在某些的片段里,人可以在虚假的表象中得到短暂的喘息。经常是,男人们被煮饭的香气x1引,聚集到房里房外,一边cH0U烟聊天,一边看着光PGU的年轻厨娘,看她手脚上拖带着累赘的铁链子,在炉灶前边忙上忙下。丹有时候稍微撒点娇,让他们去给她打点水来。他们有时也会从后边抱住丹,m0她的x,然后把自己的短K扯到膝盖以下,让自己得到一个快速的满足。

「丹,过来,给哥哥T1aNT1aN。」盛上一碟Jx炒饭以后,靠在门框边上。现在厨娘空下来了,有时间了。

大家吃着,无聊地看看他们,大家都习惯了,nV人也习惯了。她跪下去拉他的短K,然后把他的生殖器含进嘴里。

「哎呦,真taMadE……」过上一阵他就呲牙咧嘴地说:「给我找张凳子来……老子站不住了,快啊!」有时候还会不轻不重地踢她一脚。于是丹从地下爬起来去给他找椅子,把椅子放到他PGU后边让他坐。再转回前边来,拢拢头发,趴到男人的腿中间去,继续T1aN。

「慢点啊,别太猛啊,爷还没想S呢。」

「哥哥吃J,妹妹T1aN蛋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次,老虎碰到我说,「阿参,你这个煮饭的nV人不错嘛,下次我烧菜的时候借我用用。」

战争的最后一年,政府方面的控制地域一直在缩小,军队也难得有勇气出发清剿抵抗运动。老虎找不到可供审问的对象,他变得焦躁不安,一心只想剖开更多nV人的肚子。可是军队抓获的俘虏也越来越少了。

我想,纯粹是出于折磨人意志的扭曲心理,老虎要他的那个nV俘虏每天到拘留营去一趟,自己去问,有没有新到的nV俘入营。

龙翔的被拘留人员集中营地的编号是四区,距离我们的处有七八百米。中间隔着一个军队营地和一个仓库。各个区域之间有砂石公路相连。老虎用厚木板做了两副木枷,一副长条形的,上边有两个相距四五十公分的眼,合起来枷住那个nV孩的两个脚腕,另一副是长方的,上边三个洞一大两小,可以把nV孩的脖子和手拘束在里边。然后合上,用铁链捆紧锁好。这样做完以后,他让那个可怜的nV孩独自一个人走到四号区去,找拘留营的看守问能替换自己的nV人到了没有,然后再回来告诉他。

「哪天他们说有nV人到了,你就活到头了。我第二天就去挑个新的来换你,把你的肝做菜。」老虎对她说。

老虎一直对各种刑具有特别的热情,当然了,那是他的职业Ai好。枷这种东西在现在已经找不着了,他就特别着迷地想要做一个出来,在现实中派一回用场。nV孩的手被套在厚木板中间就一点也动不了了,被枷住的脚也只能在地下拖着,轮流地往前划半圆圈。沿着营地中的公路两边是平缓的小山坡,长着些树,但是她不太可能找到绳子,更没法戴着木枷把绳子系到树枝上吊Si自己。流经龙翔的唯一一条溪流在拘留营的另外一边,就算她能够把自己挪动到那里,小溪里的水深也只刚到人的小腿肚子,她很难把自己淹Si在里边。除此之外,在龙翔里她能遇见的所有人都是士兵。

老虎要她在半个小时以内回到我们的处里。超过半个小时他就让人带着狗去找,肯定能找到,一个赤身lu0T的nV人带着那两块厚重的木板,随便往哪个方向都跑不远,也无处可躲,狗能把她闻出来。实际上,那nV人也从来没有乱跑,每一次都是规规矩矩地沿着路边慢慢往四号区挪。在她肩膀上抗着的那块木枷上cHa着一张y纸牌子,上面写着「我要去四号区」,等她到了拘留营,找到警卫连值班的看守,看守跟她说,今天没新人,回去吧。顺手把给纸条翻个面,这一面写:「我要去K处」。她再慢慢的把自己挪动回去。

不过她还是常常超过时间,那是因为她在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能折磨她开心。随便哪个路过的兵把她按在路边强迫x1nGjia0ei都算是小事了,她常常在经过军营的时候被拖到里边,一直被g到老虎派出去的人来找她才算完。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超过时间,就把她捆到树g上cH0U二十下皮带。在晚上那个固定的时间段中,我们经常能听到外边野地里传来nV人挨打时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知道,等到了最后那天,终于有人告诉她军队新抓到了几个nV民阵分子的时候,她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独自慢慢地走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虎按照自己的保证,第二天就杀了她。她的肝是叫丹去炒熟的,丹被带到老虎的审讯室里,看完了整个过程。她被吓得很厉害,也没有敢拒绝我们要她做的事。

丹以后还在我们那里住了几个月,有天晚上我的一个技师去找她,到了半夜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叫声之大,整排宿舍都能听到。被吵醒的人打开储藏室的门,看到nV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床边,仰起着脸,男人靠另一边墙站着,全身发抖。他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Y部,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下来。以后我们知道,丹在给他k0Uj的时候咬了他一口。

「他咬我,这个nV人,他咬我。」他被忍住笑的同僚们半拖半架地弄出去的时候喃喃地说。他被送去了军医院,但是好像没什么大事,他在那里大概被涂了点消炎药水就回来了,以后也没有听说他因此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奇怪的是,他以后并没有特别的想要对丹怎么样,他后来变得不太吭声,当然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并不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总不能到处诉苦说我的ji8被nV人咬了吧。别的人把丹反铐在窗户的铁栏杆上,把她平常煮菜的那个灶点起来,cH0U出燃烧的柴bAng烤她的x脯和yHu,问她为什么要那么g。但是丹除了哭叫之外,就是痛到极处时破口大骂,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丹为什么要突然来那么一下子,也许,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真正的原因,也许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一个突然的冲动吧。

我猜测,其实我们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想把丹留下来的,可是没人能说得出口。这是件让处里丢面子的事,而这个nV人只是个囚犯,她不可能逃过惩罚。我们自己没人动手,而是找茶壶带了几个人帮忙,他们把丹捆在审讯室里那张大台面上,用钳子拔她的牙齿,一天拔几颗,拔了五天才拔光。然后就把她送回四区去了。

丹以后的情况很悲惨。拘留营的看守把她塞到铁笼子里竖起来,她的大腿挤在身T前边,膝盖压着自己的x脯,小腿再屈回去,只有头露在外边。这样丹的嘴的高度,正好对齐一个站立着的男人下身。有很多营区去要她,把她连铁笼子运回住地里,整晚整晚地用她的嘴娱乐军人们。她现在没有牙,完全没有危险了。我沮丧地认识到,很有可能,他们中有不少人想要的是亲自试一试,这张咬过K处的nV人的嘴,到底是个什么样。

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种荒唐局面,还不如在我们在这就杀了她。最后我要了辆车开到四区,找警卫连的人把丹从笼子里拽出来,搁到吉普的后座上。我告诉他们我要把她活埋掉。然后我直接开出了龙翔基地,背朝坦达,沿着上高原的方向开了一个多小时。

停下车以后我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往下拖,到这时我才发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还被铐在一起,我在那边没问人要钥匙,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事。丹的四肢软弱无力,她的身T也瘦得吓人,没有牙以后她大概吃不了多少东西了。nV人的嘴唇向着口腔深处凹陷下去,她们松弛皱缩的样子,使丹看上去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的衰老nV人。

还好,她脚上倒是没再戴着铁链。我把她推到路基下边的草丛里。她被禁锢了那么久的腿肯定是走不了路了,我希望她还能慢慢地爬到什么地方去,能找到愿意帮助她的人家。我帮不了她更多了。

我上车掉头开回龙翔。丹再也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一直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15

孟虹本来也觉得,有些事,是肯定不可能再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可是,它们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各个不同的环境中,以各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反复重现。

那个傍晚开始的时候,就和近一年中的每一个傍晚完全一样。虹抱着自己的腿坐在芒河的边缘,看着河水发呆。在她眼睛前面的河滩上,铺满着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铁青sE的岩石碎块,而苍h的河水从山群的缝隙中盘绕出来,撞击在碎石坡岸的边缘上,光滑的水流表面破裂成一片浪花水雾。芒河在山T的压迫下左右冲突,在偏转出几个大的弧线之后,最终湍急地向下游流淌而去。在虹脚底下的回水区中,留下了成串时隐时现的漩涡。

她看到江对面的山岭像一道古城的高墙一样,遮挡掉了三分之二的天空。墨绿sE的松林松散地生长在山脚的地方,而在稍高些的山腰以上,放眼望去,就完全是大片深颜sE的石壁了,它们lU0露褶皱的样子,就像是她自己ch11u0的x脯上,黝黑粗裂的皮肤一样。

在那之后另有一条在更高的薄云中,像白sE绸带一样蜿蜒着的山峰的轮廓。那就是整个北部高原从南到北,次第上抬了好几个层级之后,终于到达的积雪的顶端了。

虹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同样巨大的岩石山岭的山脚。在她的身后,广阔的坡面倾斜着伸展朝上,寂静,遥远,在几千公尺高的锯齿形的山脊下面,那些顺坡生长着的山地丛林,还有更高更远处的高寒草场,全都在人们的视线范围以内,但是如果赶上骡子和马,要走到它们的边缘恐怕需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

和这个广阔荒芜的场景形成对b的,是坡岸与河边交界地带的一小片杂乱,密集的人工建筑。在坡岸的低处,用木柱支撑着搭起了许多层层叠叠的长方形的盐田。这些简陋的制盐设施由木制的结构支撑着,悬空在陡坡的外侧。它们是用木板打底,再铺上红土,然后倒进薄薄的盐水。在太yAn照S和渗透的双重作用下,水面会渐渐下降,最终隐没到了盐和土层以下。结晶的盐粉在土层上积累起来。

人们这时可以用木刮板把它们拢成堆,装进麻编的口袋里。在远离海岸线的内陆山区,盐一直是十分难得的物品。

在这个芒河转弯的地方,大山山根的漫坡处,有一口盐井。它是一个在风化的岩壁上裂开的缝隙,很浅,在地表以下十多步的地方,清澈寒冷的水从山岩深处渗透出来,积聚成一个小水坑。而这些水是咸的,咸得发苦。这是地下水渗透过深埋的盐层,自然产生的盐卤水。

虹现在就坐在这个天然生成的盐井的口子上。除了手和脚以外,她的颈和腰也环绕着铁链,这些金属环圈用复杂的方式互相连接在一起。在这之前和以后的许多年中,她都一直拖带着这副刑具,即使到了最后,到她临Si的时候也没有改变,实际上的情况是,谁都没有办法能够改变。虹也没有穿着衣服,从上到下,她的身T什么遮掩也没有。她已经注定了要这样一丝不挂地生活下去,同样只能是至Si为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件事,倒是几乎真的可以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虽然这对于一个nV人来说,尤其显得荒唐。虹平淡地想。反正她自己已经那么荒唐地活到现在了。就让这些事都照样继续下去好了。

虹松开环抱的手,把酸痛的腿脚顺着坡地慢慢地伸直。

她做这件事时受到很大的限制。在她的脚腕旁边,堆积着一长串盘过来绕过去的铁环,那是一直跟随着她的脚镣的环链。而除了这些以外,另有一道更加粗砺,更加沉重的黑铁长链,经过她的身边伸向江边的水中。它几乎有人的小臂那么粗,在虹身前和身后的坡地上伸展得像一条巨大的蟒蛇。虹的右脚,一直跟这条东西锁在一起。

在虹的脚镣上,靠近她右脚踝的第五个铁环加锁了一副老式铜锁,这副锁的长锁舌里除了穿进一节脚镣的链环之外,还把一个粗糙笨重的的铁制圆环闭合在一起。这个差不多跟人两手拇指食指合围一样大小的金属圈本来是敞口的,它被套在虹身边的长链条上,合上锁舌。当虹前后行走的时候圆环可以沿着长链滑动,但是很明显,要是不打开锁,虹没有办法离开b一个锁加上五节链环更远的距离,往左或者往右。

铁索的向下的一头匍匐着经过乱石堆积的河滩,一直伸进芒河河边的浅水里。虹经常到那一头去,它的顶端是一个生满了h锈的铁锚,现在就可以看到,有两个朝上的锚爪暴露在水面以上。而在虹的身后,这个黑铁铸造的怪物绕进盐井,它在那里边搭在岩洞向下的反斜面上绕过了半个圆,再从岩洞的另一边盘旋出来,沿着一条带石头台阶的小路,转到高出盐洞顶端几十公尺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用石头砌出来的卤水池。从盐井里打出的盐水,先要倾倒在这个卤池中沉淀一段时间以后,再均匀地分配到各个盐田中去晾晒。铁链的另一个头,深深地埋进卤水池的石壁中。

在这一年中,虹的几乎全部活动空间,就是在盐井下给木桶装满卤水,背上它,登上坡地走到卤水池边,她往那里边倒下盐水。然后,她要把自己的右脚脚踝在脚镣铁箍中转上一个圈,再迈左脚跨过地下的长链。经过这样的程序之后,她才能够调转过自己的方向,能够背着空水桶,顺着地下的长链给她规定好的路线,再走回来。

而这条黑铁道路另外的一头是留给虹的一个优惠。让她在晚上有空的时候,可以走到河边的浅水中,喝水……还有方便。要不事情会变得更麻烦些。不过,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条路上没有树,没有草木的棚子挡雨。不论白天还是黑夜,nV人一直被串在这个多少有点像一个大S字形一样,蔓延过整片坡地的粗铁链上,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b方说,在需要把制成的土盐背运出去的时候,她才很少有地,能从那上面解开几天时间。

这里几乎已经是北部山区有人定居的最高处了。大多数的时候,这里很冷。在降温的晚上,nV人可以沿着铁链下到盐井里边,试着避开刺骨的高山寒风直接吹拂过她赤露的身T。只是,盐井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洞x,实际上,它只是一个陷入地表以下的,略有些倾斜的凹坑。连遮雨都有问题。nV人在那里边紧抱着自己的x脯,把腿蜷缩起来遮掩着肚子,全身各处陈旧的刑伤受寒发作起来,感觉就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钢针正在刺穿她的身T。在那些时候,她不止一次地放声大哭。

等到白天她就没有时间哭了。她要哭一定会挨揍。在这一整年中,她的工作非常单调:从井里背出盐水来,运送到山坡上的沉淀池里去,周而复始,但是那也非常、非常的累人——如果始终在人的监视之下,片刻也不能停歇。

从井口沿着芒河走出一里多路就会遇到一个很小的山村——如果一共五户的居民也可以叫做村的话。从虹现在所在的盐井,望向稍远些的同侧河岸,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河湾另一边的一些聚集的树丛,还有在那些朴树和杨树底下,用石头碎块垒砌起来的零星的房屋。他们居住在这里完全只是为了这个盐井。依照一直以来的传统,村民们自认是高原上的大族,楠族一个家支的奴仆。他们为主人采盐,制盐,将成品盐运送到位于芒河更下游一些,也更大一些的村子萨结因,交给那里的主人,再带回必要的粮食和日用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盐井到萨结因需要一天一夜的步行路程。以萨节因为中心管理着这一带山地的统治者夏家与孟虹的家同属楠族,不过是另外的一个家族支系。即使是从萨结因出发,距离芒市也仍然相当的遥远,这里地处的海拔,也要b芒市所在的山间平地高出很多。如果朝向另一个方向,渡过芒河,翻越过对岸那道现在正横桓在虹眼前的山岭,接下去出现的更加广阔也更加高耸的,顶端积雪的山脉,就是这个国家的边界了。

中国就在它的后边。

在反殖民战争后期,政府军队占领过萨节因,那也是他们曾经到达过的,距离高原中心芒市最远的地点。由当地军人组成的前锋部队尽可能隐蔽、快速地包围了萨节因,在一些激烈的战斗之后,大部分民阵武装突围离开,政府方面逮捕了一些零星的掉队人员和伤兵。

后续支援的印度雇佣军部队把虹带到了萨节因。虹现在还记得,她自己拖带着脚上的铁镣,沿着山路赤身走在成群的军人中间的样子。虽然他们有时也让她坐在马上,但是还有很多时候,他们是用皮带cH0U打着她,要她步行着,尽可能快地跟上队伍的行进速度。因为那时她还在哺r期,因此每一次行动她还得带上她的儿子。她的不到一岁的儿子被放进一个浅平的竹筐里,竹筐两边系上从铁丝网上绞下来的,带刺的铁丝,然后把这个长满了倒刺的竹筐系带挂到她的脖子上。为了加重她的负担,兵们还会往里边放进两个手榴弹。有那样的重量压着,她真的是很难抬头了,铁丝上的尖刺会慢慢地卡进她后脖颈的皮r0U里去。她全部能看到的,只有在眼睛下面伴随着她每一次艰难地迈步,而晃动着的竹筐里睡着的孩子,他把自己裹在一些破布片中间,抱着一颗铁做的炸弹露出微笑。虹低头看着自己额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脸上。

在到达萨节因以后一切都是老样子。集合全部村民,赤身的nV人被手脚分开绑在树g上,点起了火堆,用火烫,皮带cH0U。从村民中随意地找出男人来,让他们当众与虹x1nGjia0ei。这些结束之后再要她指出民阵的支持者,她一年多以前待在这里的时候,在谁家住过,找谁家要过粮食,谁家有人参加了民阵部队,等等。

孟虹很快就承认了当地的楠族土司夏家和民阵武装的关系。不过这些她早在K的房子里就说过,现在只是当众再重复一遍。因为萨节因即使对于芒市也是个很遥远的地方,所以,那里很长时间是民阵武装的重要活动地区。在那时,孟虹和夏家的长nV夏瑞瑞玛是以姐妹相称的。

夏瑞瑞玛的父母亲和两个弟弟当时就被军队处决了。玛在自己的族人面前经受了酷刑折磨和1Unj,她以后被带回龙翔。玛很幸运地没有Si在那里,直到殖民统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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