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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上(/if线/E/女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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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if线番外,时间节点在杨桦自杀前后转变,前情与正文一致,不影响正文剧情成立。

“我这样应该算跨越时空,见证了你的诞生吧……可惜我的诞生从来没有人见证。作为回报,你——能见证我的死亡吗?”

他死了,那个曾经和我缠绵低语的杨桦死了。

「一定,要记得我哦。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相信,我永远爱你,我的‘宋应星’,我唯一的……爱人。」

“……你忘不掉他的。”

“我什么都做不到;而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现在问你……你爱他吗?”

杨桦是我的癔症。

……

随着我一声低呼,意识终于从漫长的噩梦中挣脱,我额头上的冷汗被一只熟悉的手拭去,猛地一回头,撞见了他有点担忧的神情——是杨桦。仿佛心脏复苏的感觉一点点涌上来,我看着完好的他躺在我的身边,比劫后余生还要庆幸。

“呀、醒了?睡这么不安稳,做什么噩梦了?”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眉眼中是熟悉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梦见、你自杀成功了。”我颤巍巍的汲取空气,声音是抖的。

雨天的气温低,喉舌变得更冷,气氛死寂地沉默着。

他认真地看着我,嘴角柔和的微笑让我惶恐:“那……你梦中死去的那个‘我’,得到了计划中的结局吗?”

我不想骗他,大概也骗不过他。只好老实回答:“算是吧……姓宋的功成名就,你也、留下了伟大的名——但是、但是你不幸福,一点也不幸福!”后怕的心情劫持了我,如果那份伟大的愿景对杨桦真的有无比大的诱惑,令他再一次布局赴死怎么办?我不敢想,只能强调那条绝路的痛苦,然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叹气声落在我的耳畔,他拍了拍我的后脑,安慰我:“怕啥呀……我当初都被你救下来了,现在要作死也没机会啦。要说怕,也该是我怕吧——”

“轰!!!”巨大的雷声在风雨交加的窗外炸响,杨桦有些消瘦的身躯不自主地一颤。我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醒着发现我做噩梦,是因为他怕雷声,睡不着。他从小就怕雷声,不是他胆小的问题,毕竟他连赴死的勇气都有,这只是一种刻在他骨子里的恐慌。我把他搂得更紧,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现在梦醒了没事了。还早、你睡吧。”接着听到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而我在屋内的寂静和窗外狂风暴雨的对比中,忍不住回忆起那、不同于噩梦的过去。

想起那时,他用手指和镜中的自己相触,我只瞥见他的微笑,那笑意里没有痛苦和疯狂,唯独有静谧的幸福。可我却那样的不安,一个人比起癫狂,更恐怖更危险的其实是释怀……因此我在电梯前迟疑了一下,看见他缓缓地走向了安全出口。

那天春光明媚,天气正好。匆忙地买了口香糖、正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那串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是杨桦的。我心里猛地漏了一拍,因为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手机来联络我——那会让我们的事留下痕迹。心脏警告般地剧烈跳动起来,我按下接通,不等他说任何话,就向电话那端呼喊,被巨大的惶恐推着向前狂奔。

“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求你了——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一定一定要听我亲口说、5分钟!不、3分钟!我马上到你身边!”

“你……”放下贴在耳边的手机前,我只听见了这声沉思的呓语。可能他并没有自杀的打算、可能跑到他面前时我还是会难以启齿、可这些99%的可能都比不上那1%的可能——他会就此离我而去。春风在我竭尽全力的奔跑下变得锋利,割开我所有封闭的感官,我看见信号灯的绿光在眼前闪烁,在变红之前冲上影影绰绰的斑马线,又把红光抛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快一点、一定要再快一点,要亲口向杨桦说出那个回答——不可以再逃跑了!

艰难地仰起头看,医院的楼顶上露出几个模糊的人影,即使我完全无法看清、直觉也告诉我,他在那。我极限地奔跑着,所有的路人都只是虚晃的影,我要奔向的只有那唯一的终点。冲进医院,身后追来“先生——”的呵斥,又被我疯狂地甩在身后,我不记得自己的手指在惊惶间扒过多少级台阶、不记得是什么驱动着我找到医院里复杂凌乱的路标、连滚带爬地冲上那个天台。我觉得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思考,只剩下了一个最后的执念: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我真心的想要留下他,说出那个我无数次无数次逃避的答案。

“杨桦!!!——”我嘶吼着冲上前,在他成功翻越那道围栏之前抱住了他的腰,拉住他往后倒,肩背狠狠地跌向了地面,我却觉得自己倒在了一片无憾无悔的未来中。

“不要拦我!不要、我今天必须要死在这——”

“不、杨桦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我、我怎么办……你要觉得自己是个烂人,那正好我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我们烂一块儿不行吗!”我死死地扼住他挣扎的躯体,即使他把我的胳膊抓出血痕都绝不放手。眼泪就那样涌出来了,在我的脸上留下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湿润,我声嘶力竭地哭起来,想不起任何思考过的措辞、任何我习惯的修饰语句,甚至想不起自己赖以生存的逻辑。我一遍遍地、低声而恳切地向他念着那句话:

“我想爱你,我想爱你……我想爱你啊……”

——我知道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一点都不敢说“我爱你”,但我真心的、想要学会怎样爱人,想要学会怎样爱你啊。

泪水不停地落到他颈窝,他挣扎的动作变小,我的耳边只有嗡鸣声,好像狂奔时残余的风还在我耳中肆虐。

“你要是死了,我还、还怎么学会去爱人呢?你不能让我、连学的机会都没有啊,我忘不掉你的……只有你才能,才能让我……”

——只有你才能让我找回那颗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去证实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漆黑的房间里、你倚在透明飘窗上向灰蒙的雨天、伸出的那截苍白手腕?我不是画家,脑子只擅长用一串串公式和数据链去解释一切,画不了那层层叠叠的黑白光影里、像银灰色月光的你。如果你死了,我还能去哪找到一个你、在我的梦中搁浅,在潮湿冰凉的瓷砖地上、给怯懦的我赐一个吻?当初那个没能用积木拼出心的孩子,又要怎样才能下定决心、拒绝云霄飞车而去追逐真心向往的过山车?

仅仅因为是你,在最初的那个楼梯间里纵容我强吻,留给我射灯下绵长的影子,我才会无法自拔;仅仅因为是你、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趴在我的肩头问“为什么”,无可救药的我才会奢望能给你答案;仅仅因为是你、你在那份突如其来的外送咖啡上备注:“来看看我”,我才会情不自禁地一次次奔向你;仅仅因为是你……只是为了你,我才会有这毕生的勇气不去逃避。

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哭得最狼狈、最歇斯底里的时候。我稀里糊涂地抽噎着,却还要跟他说那句迟来的回答:“你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你不是她、你会拥有和她不同的命运……你不会成为那所谓的娼妓,你可以被别人所爱、可以爱自己,就算没有了你的继父,没有了姓宋的……你也、还有我啊——”

“我想爱你……我想爱你……”

——杨桦说我当时哭昏过去之前,除了死死地把他锁在怀里,就只会在他耳边念叨这句话。对那时的我而言,这大概是一种祷词吧,算我这个唯物主义者、最后的虔诚。

……

后来过了几天,他就和姓宋的分手了,是宋某先提的。我确实没想到姓宋的知道我的存在,他说是直觉杨桦不对劲,再偷偷调查了一下就发现了我。杨桦坐在病床上保持着沉默,我看着他并不惊讶的表情,领会到了什么:是他有意在宋某面前露出破绽的。他还是这样喜欢作一个完美的局,却又在之中刻意地留下某些纰漏——隐隐渴望着有人能撬开那道裂痕,揪出完美的躯壳里那个、伤痕累累又绝望的他。

不过宋某发现我时并没有多愤怒,只跟杨桦说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找到了更值得去爱的人,一定要放下我。”哪怕到了最后分手的时候,他也是极其严肃的交代我:“我发现你的存在时,我真的想过:如果你能拯救他、能让他幸福的话,我一定会主动把他让给你——现在你做到了,谢谢你、一直以来有帮我照顾他,留下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后,我也恳求你,让他得到他应得的幸福好吗?”

这应该是我和他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居然也能这样宽容大度把爱人托付给我?老实说我有点嫉恨他们之间过于透彻的灵魂相契。他得到了我的承诺,又转过身语重心长地和杨桦说:“你不该再被我束缚了,一直抓着救命稻草的话,怎么才能漂到对岸呢?”

我看不透杨桦的眼神,兴许是不舍、恐慌、悲伤等等的情绪,密密麻麻地织在里面吧。医生问他们接下来的打算,杨桦仍旧没说话,我就先开了口:“我会负责照顾他。不用让他去住院了,大不了就是拿我的自由换他的自由。”

总之走完了流程,我在病房门口等他收拾完,那具消瘦的身体缓缓的晃出来,他走得很沉,似乎累透了筋骨。我也想不清该挑个什么场合表白,用点什么措辞,“害羞”于我而言是陌生的情绪,留在我脑中的估计只有迷茫。最后,我决定直接了当的问他:“你现在和他分了,要和我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停都没停,也没回话。

“……你不说话,我真当你同意了。”

脚步终于顿了一下,他还是没说话。

我苦笑,跟上了他。我当时以为他是难为情、沉浸在对宋某的不舍,或者根本就不喜欢我才那样冷淡,后来我才知道……我毁了他近六年的筹谋,近乎粉碎了他所有宏大的愿景。他那时的心情该有多复杂、多纠结?而且说别的,我也确实欠了他不少,不论我睡了他多少次,就论他一次次地在我面前展露痛苦,我都从没有正视过他的自我,甚至逃避着“尝试救他”的选择。

可我还是不会后悔阻止他自杀,死后的荣光与伟业怎么能算是他的幸福?至于他的计划会造福的那些人,我不在乎。过去不在乎,未来也不会在乎,我在自私自利方面极有自知之明。

反正我们就那样平淡的在一起了。刚开始那段时间,杨桦真的很冷漠,既不讲话、也不愿意多作表情,和以前温和可亲的完美学长相比,就像换了个人。如果不是他真的同意了我的安排,从原来的家里搬出来和我同居,我绝对会认为他没同意我的表白。

合租的一室一厅,入住那天他抱着被子打算去客厅睡,被我拦住了。我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去吧,我还要实习、起得早,省得进出吵到你。”

杨桦垂着头站在床边,见他仍旧不说话,我也只能无奈地另辟蹊径:“如果你实在不想对我开口的话,就打字吧,我加了你好友的。”

原以为他会就这样冷冷地跟我闹别扭下去,我第二天却在单位收到了他的信息。

【杨桦学长】:早上好,我起晚了

【杨桦学长】: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桦学长】:谢谢你

简短,却已是他重燃起生命的重要一步了。

保持了好几天这样的面对面“网友”状态,除开阻止他发病时伤害自己,杨桦终于是放宽了我接近他的权限,至少是能一块儿坐沙发上说几句话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别人顶多是先交往后恋爱,我是先交往后相识……刚认识的人好像也不会那么僵?那算和好吧。

就那么煎熬了个把月,硬是到我彻底毕业找到工作,我好像一种守活寡的鳏夫,偶尔都要赞叹一下自己日益长进的耐心和自制力。那有什么办法,人是我从鬼门关前捞回来的,守活寡总归是好过真守寡的。

杨桦倒也不是石头做的,不记得哪天端了盆含羞草回家,我问他怎么突然有兴致养这个,他说是楼下超市搞公益活动领的。出于我这人的手贱和好奇,我上手摸了一下桌上这盆绿绿的叶子,那草还没缩完全呢,杨桦就一把拍开了我的手,瞪我一眼,说:“不许动!别给扯坏了……”我又没把叶子揪掉,忍不住委屈一下,又想到这是他难得主动碰我、跟我说话,特别没尊严地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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